凡天跟着石伟往山洞走，路上两人合力打了三头野牛，扛着猎物回到石伟暂居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洞内干燥整洁，还堆着不少干柴。石伟熟练地生起火，凡天则帮忙处理野牛，去皮、切块，串在削好的木签上架在火上烤，油脂滴在火里，“滋滋”作响，香气很快弥漫开来。
“来，凡天兄弟，尝尝这个！”石伟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陶坛，拍开泥封，一股醇厚的酒香飘出，倒了两碗递给他一碗，“这是我之前藏的果酒，今天高兴，咱哥俩喝几杯！”
凡天接过酒碗，抿了一口，果香混着酒香在嘴里散开，刚想说些什么，就见石伟望着跳动的火苗，神色沉了下来：“其实……我是傀儡宗宗主的嫡传大弟子，现在也算继承了宗门的传承。”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沙哑，“可惜啊，宗门早就没了，被尸阴宗那帮杂碎偷袭灭了门，全宗上下就剩我一个，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
凡天握着酒碗的手顿了顿，没插话，静静听着。石伟又喝了一大口酒，继续道：“我心里憋着口气，想报仇，可尸阴宗实力太强，现在还下了追杀令，到处找我。前阵子我不敢在山林里待太久，就躲在附近的镇上，可周庄也不安生，总有人盯着我，没办法，才又躲回这山洞里。”
火上的烤肉已经烤得金黄，凡天翻了翻木签，递给石伟一串：“石兄，先吃点肉垫垫。报仇的事急不得，咱们慢慢来，总有机会的。”
石伟接过烤肉，咬了一大口，眼神又亮了些：“你说得对！有你这么个厉害的兄弟帮忙，以后说不定真能跟尸阴宗掰掰手腕！”
篝火噼啪作响，烤肉的油脂滴在火炭上溅起细小火星。
凡天咬下一块鲜嫩的野牛肉，忽然想起之前在镇上的经历，放下酒碗看向石伟：“对了石兄，附近镇上的陈记炼器阁掌柜陈老。听你说之前躲在镇上，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石伟正往嘴里灌酒，闻言动作猛地一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酒坛“咚”地放在石桌上：“陈记炼器阁的陈老？那是我远房表舅啊！”
他语气里满是意外，伸手拍了拍凡天的胳膊，“你居然认识我表舅？这也太巧了，简直跟做梦似的！”
“真这么有缘？”凡天也有些惊喜。
凡天拿起酒碗跟他碰了一下，酒液晃出细密的泡沫：“陈老确实是个实在人，前阵子我还去买过东西。”
“现在知道也不晚！”石伟咧嘴一笑，夹起一大块烤得金黄的牛肋条，“等过阵子风头松点，咱们一起去镇上见我表舅！到时候让他弄两碟小菜，咱仨再喝几杯——他肯定高兴，毕竟这么多年，我身边除了死去的师父师兄，就没再跟谁这么投缘过了！”
溶洞里篝火正旺，野牛肉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石伟刚掏出陶坛准备倒酒，就见凡天忽然闭起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这是他与分身传递消息时的习惯。
片刻后，凡天睁开眼，脸色沉了几分。石伟举着酒坛的手顿在半空：“怎么了?出啥事儿了？”
凡天没直接回答，而是对着空气沉声道：“二号，把你在镇上看到的，再跟我说一遍。”
话音刚落，一道微弱的魂念波动在溶洞里散开，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正是分身二号的声音：“主人，今天早上我去镇东的悬赏大厅，看见尸阴宗新贴了榜文——最上面的就是石伟先生的画像，写着‘傀儡宗余孽’，悬赏是五十块上品灵石，还能给尸阴宗入门令牌。”
石伟手里的酒坛“咚”地砸在石桌上，酒液溅出几滴：“五十块上品灵石？他们还真下血本！”
凡天没理会石伟的惊怒，继续问二号：“榜文贴了多久？镇上的人反应怎么样？”
“刚贴的，现在都围满了人。”二号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有不少散修都在议论，还有几个尸阴宗的弟子，已经带着人往这边来了，估计很快就能到森林边缘。”
石伟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这群杂碎！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凡天抬手止住他的怒火，又问二号：“陈老那边有没有动静？”
“没有异常，估计没人知道陈老认识石伟，应该是没有暴露。”
凡天松了口气，对着空气道：“知道了，你继续在镇上盯着，有新动静立刻告诉我，别暴露自己。”
魂念波动散去，溶洞里只剩篝火噼啪声。石伟端起酒碗猛灌一口，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凡天兄弟，现在咋办？他们明天就到森林边缘了，咱们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凡天看着火上烤得焦黄的牛肉，眼神沉了沉：“躲肯定躲不过，只能先做准备——明天咱们去森林深处看看，找个更隐蔽的地方，顺便探探尸阴宗那些人的底细。”
凡天听完二号的消息，指尖在膝头轻轻敲击，片刻后抬眼，对着空气再次传递魂念，声音清晰而沉稳：“现在重新安排任务，你们都听好。”
“一号，你继续留在县衙大牢，按之前的节奏‘摸鱼上班’。”凡天顿了顿，补充道，“有任何异常消息再传回来，别暴露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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