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可以,”土地公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人听了去似的,“但约法三章!”
“您说!三百章都行!”黄风一骨碌爬起来,坐得端端正正。
“一,绝不可用此术做鸡鸣狗盗之事!”
黄风点头如捣蒜。心里想偷闯桃花村,寻佛门丢失的青莲花应该不算吧?
“二,绝不可惊吓凡人,更不可借此装神弄鬼,收取香火!”
“不敢不敢!我一小小精怪,哪敢抢您饭碗……呃,不是,是亵渎神明!”黄风赶紧改口。
“三,”土地公神色严肃起来,“地脉有灵,厚德载物。遁行其中,需心存敬意,循脉而动,不可莽撞。若是惊扰了地底安宁的东西……哼,到时候别说野狗,老夫我都救不了你!”
黄风缩了缩脖子,认真点头:“记下了!一定循规蹈矩,心存敬意!”心里却在想,我待的地方那叫万妖山诶!哪儿来的地下安定的东西哦!
土地公又盯着黄风看了半晌,见他一脸严肃、认真、虔诚,才无奈地摇摇头。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对着身下的泥地一点:“罢了,看你诚心……看好了!”
一点黄芒自他指尖没入地面,那一片泥土顿时变得如同水波般柔软,荡漾开圈圈涟漪,散发出湿润而沉厚的气息。
“土非顽石,乃众生之母,载万物亦容万物。”土地公的声音变得空灵悠远,“欲入其怀,先感其息。散尔妖力,融尔心神,非破土而行,乃邀土裹身……”
黄风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泛着微光的泥土,将每一个字、每一分法力的流转都刻入脑中。只见土地公身形缓缓下沉,那泥土如同温柔的怀抱,悄然将他容纳,片刻间,地面便恢复原状,只剩下一缕极淡的土腥气。
下一秒,土地公又从黄风身后的地里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敲了敲他的脑壳。
“喏,就是这样。窍门在于‘融’与‘引’,而非‘钻’与‘冲’。你自己试试吧,记住,心要诚,意要静,气要柔。”公公认真的说道。
黄风激动得浑身毛发都在微颤,它学着土地公的样子,集中精神,调动体内那股微薄的妖力,小心翼翼地向爪下的泥土探去。
第一次,半个身子陷进去,却卡住了腰,刨了半天土才把自己给挖出来。
第二次,成功沉入,却乱了方向,咚的一声撞到了树根,卡着半个脑袋露在外面,进不得,出不得,手脚动不得,只得大呼救命。公公摇头叹气的用手中拐杖一点,化树木泥土才将其从坑内救出。
看来这个法门要没个师父在旁边教导还真学不了,搞不好就不是遁地了,而是立新坟了。通过多次的失败,黄风也总结了不少经验教训。
深吸一口气,默念着“融”、“引”、“柔”,再次沉入。
这一次,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了,周围的泥土不再坚硬冰冷,反而变得温暖而包容,如同流动的黑暗温泉。甚至感受到了植物细小根须的蠕动,冬眠虫豸的呼吸,甚至能模糊感知到远处地脉如河流般缓慢而磅礴的流动。
循着那感应,小心地引导自身。片刻后,在庙门外一丈远的空地上,“啵”的一声钻了出来,虽然灰头土脸,姿态狼狈,但那双黑眼睛里,却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成了,黄风兴奋得原地蹦了三蹦,转身就要对土地公磕头道谢,却见那小老儿早已重新遁走,只留下一句带着笑意的嘀咕在空荡的小庙里回荡:“唉……又一时心软,赊出去一笔账哟……但愿这小滑头,真能记住三誓……日后可千万不要闯出祸事来才好!”
土地公也是怕黄风再出什么幺蛾子,更怕他师父再出什么馊主意,索性溜之大吉。不过黄风还是冲着公公消失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拜谢其授业之恩。
回到庙里,师父笑盈盈的看着这个徒弟道,“学会了?”
黄风料到师父可能在庙里看到自己求学的过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学会了,公公人老好了,教的可仔细了。”
“嗯,”师父并没有就此打趣他,而是认真的说道,“桃花村的事不能操之过急,你暂时不用回去,和为师一起修行半年,再教你一些功法和法门。”
“如此甚好,”黄风一听这次能和师父待上半年之久,甚是高兴,另外还能学到东西,自是求之不得。但又有些担心万妖山的情况,于是小声道,“我有点担心万妖山的情况,总感觉消息可能走漏,山上几大势力如果在此期间有所损失,那后期攻打桃花村就会困难重重。”
“此事不用你来操心,”师父飒然一笑,“能泄露,就能兜底。况且几大势力都扛不住的存在,你觉得你能干点什么?”
“也是哦,还是师父看得透彻”被师父这么一点拨,黄风也想明白了,转头便问,“那师父你教我点啥?”
“首先,之前传授的内力需勤加练习,此为一切法门功法之基础,”师父教诲道,“其次,在教你战斗法门,护体法门和遁逃法门,以助成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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