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叶,在柏油路上洒下斑驳的光点。大夏共和国,首都,青木大学。
作为大夏最顶级的国医学府之一,青木大学校园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混合着老建筑的木质味道和历史沉淀感。学生们抱着书本匆匆而行,或三五成群讨论着晦涩的医案,或独自默诵着汤头歌诀。
云天抱着几本厚厚的《黄帝内经校注》、《神农本草经疏》和一本夹满了彩色标签的《局部解剖学》,沿着林荫道不疾不徐地走向下一节课的教室。他穿着最普通的白色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身形挺拔,面容清俊,一双眼睛尤其引人注目,清澈、沉静,仿佛蕴藏着远超这个年龄的深邃。
偶尔有相熟的同学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微微点头回应,并不多言。
“看,是云天学长!” 不远处,几个低年级的女生小声议论着,脸上带着些许红晕。
“就是他啊?今年新生入学典礼上作为优秀新生代表发言的那个?听说高考数学满分,理综只扣了三分,却偏偏选了咱们这‘前途黯淡’的国医学院?”
“何止啊,传闻他过目不忘,王教授那本砖头厚的《伤寒论心悟》,他看一遍就能倒背如流!上次临床诊断课,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模拟病人是假装的,说人家‘中气充足,脉象平稳,装病也请专业点’,把老师都逗乐了。”
“长得还这么帅……就是感觉有点冷,不太好接近。”
对于这些议论,云天恍若未闻。他的思绪,偶尔会飘向一些莫名的碎片——炽烈的神战、破碎的钟声、无尽的星辰,以及一个威严而孤独的名号……但这些画面总是转瞬即逝,抓不住头绪。他甩甩头,将这些杂念抛开,专注于眼前。医术,才是他当下感兴趣的东西,那些精妙的经络、穴道,阴阳五行的生克变化,让他隐约感觉到一种触及生命本源的美感。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惊呼声。
“李教授!李教授您怎么了?”
“快!快打校医院电话!”
“让开点,保持空气流通!”
只见前方一棵古松下,一位头发花白、穿着中山装的老者倒在地上,面色惨白中透着青灰,呼吸微弱近乎停止,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周围的学生们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有人认出来,这是国医学院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国学大师李济民。
几个学生手忙脚乱地想扶起老人,也有人拿出手机拍摄,场面混乱。
“都别动他!”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周围的嘈杂瞬间安静下来。
云天分开人群,快步走到李教授身边蹲下。他先是极快地探了一下老人的颈动脉,又翻开眼皮看了看瞳孔。
“是急性心梗,合并气机逆乱,厥脱之象。” 云天冷静地判断,声音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现在移动他会加速心血耗竭。谁有针?毫针最好,没有的话缝衣针、别针消毒也行!”
他的冷静感染了周围的人。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慌忙从随身的针灸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不锈钢针盒递过来:“我这里有,消过毒的!”
云天接过,打开针盒,手指拂过一排寒光闪闪的毫针。他没有丝毫犹豫,拈起一根寸半长的毫针,左手精准地按在李教授胸前膻中穴附近,右手持针,手法快如闪电,甚至带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破空声。
一针,直刺膻中!
针入不过半寸,但落针的瞬间,云天的手指似乎微微一顿,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温润纯净的气息,顺着针体度入了李教授体内。这气息与他平日里感应到的那些破碎记忆中的磅礴力量同源,却微弱了千万倍,正是《太一衍生决》在他无数次尝试下,于昨夜才刚刚凝聚出的第一缕本源生气。
紧接着,他再次下针,内关、郄门、公孙……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每一针落下,都伴随着那一丝微弱的生气的渡入,精准地刺激着闭塞的经络,疏导着逆乱的气血。
周围的学生们都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大多学过针灸,但从未见过如此果决、如此精准,甚至带着某种难以言喻韵律的针法。那不仅仅是技法,更像是一种……艺术?或者说,某种接近“道”的展现?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七八根银针已然矗立在李教授的关键穴位上。
奇迹发生了。
李教授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嗬声,青灰色的脸上迅速褪去死气,恢复了一丝血色,微弱但稳定的呼吸重新建立起来,胸口的剧烈起伏也平复了下去。
“呃……” 一声痛苦的呻吟从老人口中溢出,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虽然还有些涣散,但生命体征明显稳定了。
“活了!李教授醒了!”
“天啊!太神了!”
“这针灸……云天才学了一年多吧?这水平……”
惊叹声、议论声轰然响起,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那个缓缓收针,神情依旧平淡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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