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翠道,“哪个晓得,一天天呢,就只知道跑树林里,也不过来帮忙采茶叶。”
马勇英闭嘴了,她也使不动两个弟弟。马国福到小树林边问道,“你们又整了些什么东西?”
马勇祯道,“捡了一筐菌子,不知道能不能吃,是不是毒菌,你看看瞧。”他也是昨天的事情吓怕了,万一真的嘎了,自己一个冷冰冰的放进棺材里,埋进土里,不能吃好吃的,也不能娶媳妇,生孩子,想想就害怕。尽管吃不饱,至少他也想活着,他还有好多三爷爷说的东西没有吃过呢。唉,以后得更加谨慎一些了,不能什么东西都往嘴巴里塞,想想昨天真的见到太奶了,要不是太奶用棍子撵着他回来,说不定他已经嗝屁了。他爹到了背篓前,把菌子一朵一朵捡出来,毒菌都丢了,捡了一遍,还跟旁边的俩人道。“看到没有,这个不能吃,下次记得了。你看,这个也不能吃,再看看这个,这个有两种,大红的可以吃,小红的不能吃。”把毒菌子捡干净了,看着少了一小半的菌子,马国福道,“我下去采茶了,你们后面捡的单独装,别像昨天一样,我捡了一遍,你又捡进去,这不是白拉拉捡吗。最后就捡背篓里的这些。记得了啊。”
马国福去采茶了,马勇祯兄弟两个又在树林里找了起来,今天他可不敢再煮菌子吃了,还是拿回去洗干净,让他娘晒干拿去公社卖吧。两兄弟尽量照着他爹捡的样子捡,可是很多菌子还长得很像,只能捡了再让大人捡一次。两兄弟捡满了,就回家了,马勇祯把菌子放在篱笆上,晒起来,又把铁盒子拿了出来,到了厨房,把火炭扒出来,然后把铁盒子打开,噼里啪啦的把毛毛虫都倒在火炭上,看见里面的大青虫,马勇祯骂道,“老二你个北实的,你看看,这个虫能吃吗。。”没一会,大青虫开始胀气,然后砰一声,炸了,接着砰砰砰砰砰,然后马勇祯脸上身上全是绿色的汁液,有的毛毛虫被炸出来,没有死,到处爬。有的毛毛已经被燎光了,有的燎了一洞一洞的。马勇祯无奈,只能先把毛毛虫用火钳夹着丢进火炭里,把身下的大青虫捡出来,马勇华不敢进厨房,他爬在门口已经看见了,那大青虫杀伤力很大,看他哥那样子,处理完那些毛毛虫,估计就要来处理他了。唉。都怪爹,为什么他不是哥哥呢。哥哥的权利很大啊,打弟弟,打弟弟,还是打弟弟。马勇祯把毛毛虫的毛都燎光了,虫子开始变硬,没一会变成直干干的一条,他把虫子夹出来,抖抖灰,用碗装好,然后撒点盐巴,看看门口趴着的老二,还是递给他道,“吃吧,下次不准再捡大青虫了,你看,那是绿色炸弹。”两兄弟吃着脆脆的毛毛虫。又和好了。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几个月过去了,学校开学了,大姐快七岁了,马勇祯也六岁了,马国福咬咬牙,把俩人都送去了学校,学校就在村子后面,有三个年纪,一年纪,二年纪,三年纪,每个年级一个班,一年级今天有十七个人,二年级有十四个人,三年级有九个人,大多数家里的孩子,学会了几个字,会算数了,然后就不来读书了,读三年级的孩子,已经是家里的半个劳动力了,现在家里吃都吃不饱了,不可能还出一块钱把孩子送到学校来,学校里只有两个老师,马勇祯已经上了一段时间的课了,这天回家,做作业的时候,老二好奇的坐在旁边看着,马勇祯指着一个字教道,“diao吊,吊脖子的吊。”马勇华认真跟着读,“diao吊,吊脖子的吊。”马勇祯又指着另外一个字道,“jie改放军的解。”马勇华跟着读道,“jie改放军的解。”马勇祯摸摸老二的脑袋称赞道,“不错,孺子可教也。”这还是老师和他说的,他学的可好了。马勇英在旁边做作业,听着马勇祯夸人,撇撇嘴,这人就是一个学人精。很快他写完作业,就去喂猪了,快过年了,这猪也差不多可以杀了。
隔天一早,马勇祯和马勇英已经开始上课了,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刚好这人还是一年级和三年级的班主任。他姓宋,已经五十多岁了,因为没有老师,村长从外乡人里请了他过来上课。周边的几个村子,也在这里上学宋老师走进教室,教室里的桌子是一块两米的木板,下面有三块木板支撑起来,凳子同样是两米长的木板,下面支撑的三块木板比桌子矮,中间坐的同学,得其他同学让开,他们才能出去,教室是土基建成的,墙有些凸凹不平。窗子有框,只是没有玻璃,就放了一个框。教室也没有门,地是泥土地,也是坑坑洼洼的,但是,孩子们还是很认真的学习,宋老师走进教室,把课本放下后,他道,“同学们,最近有学生举报,我们班的学生,老爱讲脏话,我们要讲文明,懂礼貌,不能讲脏话,听到没有?”同学们整齐回答,“听到了。”
“很好,今天,我们来上长江大桥,同学们,请翻到二十四页。”他在黑板上写上长江大桥。然后道,“同学们,跟我读,……”“……”学生认真跟着读,宋老师表扬道,“同学们读得特别好,那你们觉得,长江大桥长不长?”
同学们齐齐回,“长。”
宋老师道,“害不害逼怕。”
同学们,“害逼怕。”
宋老师,“真的是害逼怕怕的长。”
同学们捂住偷笑,这老师不是不让讲脏话吗?他自己就讲,还教学生讲。不过学生也不敢说,老师就是神圣的,老师说的都是对的。要听老师的话。
快下课的时候,宋老师道,“昨天的作业,有的同学做的特别好,有的同学组词,组的那叫一言难尽啊,你们听听,吊,吊脖子,就不能组个其他词吗?”马勇祯立马举手,宋老师道,“你说。”
马勇祯道,“老师可以组上吊。”
宋老师一脸无语,这是和吊脖子就过不去了是吧。扶扶胸口,不气不气,气死无人替。“马勇祯啊,还有其他的组词吗?”马勇祯想想道,“吊死。”他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老师,你再问,我就没有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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