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伟和张娜的审讯有新突破吗？他们作为之前的‘天网’核心人员，说不定见过这三个潜伏者。”
关羽突然开口，目光落在车窗外掠过的 “天网” 监控摄像头，眼神变得凝重。
老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审讯记录，递给关羽：
“还真有收获。李少伟交代，去年‘天网’系统做核心模块更新时，曾有个自称‘老鹰’的人通过加密邮件联系他。
让他在代码里留一个‘应急接口’，说是‘方便后续故障排查’，当时他没敢多问，也没见过对方真面目。
张娜则提到，她负责数据传输期间，偶尔会收到‘狐狸’发来的指令，让她优先传递交通、电力的实时数据。
对方从不露面，只用境外临时服务器发消息，每次联系后服务器就会注销。”
关羽快速翻看着审讯记录，目光在 “应急接口”“交通电力数据” 这两个关键词上停顿：
“‘应急接口’很可能就是攻击预案里提到的漏洞源头，李少伟有没有说接口的具体位置？
张娜能不能回忆起临时服务器的 IP 特征？”
“李少伟只记得接口藏在‘数据校验模块’的底层代码里，具体位置记不清了；
张娜说服务器 IP 每次都带‘203.0..’的前缀，但后面的段会随机变化，技术部门追踪了好几次，都只追到境外的虚拟服务器，根本抓不到真实地址。”
老周叹了口气，“不过有个关键线索 —— 张娜说‘狐狸’每次发指令的时间，都固定在每周五晚上八点到十点，这个时间段从没变过，或许能顺着作息查。”
关羽眼前一亮。
固定时间段往往藏着潜伏者的生活习惯 。
每周五晚上八点到十点，大概率是下班后在家操作，毕竟这个时间点既避开了工作监控，又符合 “居家隐蔽” 的逻辑。
结合这个线索，再排查核心部门人员的周五作息，说不定能缩小范围。
半小时后，关羽刚走进专项调查组的办公室，就被满墙的屏幕吸引。
左侧屏幕显示着国内与 “天网” 系统关联的部门名单，右侧则是上千个核心岗位人员的信息，
每个名字旁都标注着 “已排查”“待排查”“可疑” 的标签，红色的 “可疑” 标签密密麻麻，至少有上百个。
“关局长，您来了！”
调查组组长赵强快步迎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我们根据截获的线索，初步筛选出 120 名可疑人员，主要分布在交通指挥中心、电力调度局、‘天网’运维中心这三个部门。
目前正在查他们的通讯记录、资金流水、出入境记录，已经排除了 37 人，还剩 83 人待核查。”
关羽接过平板电脑，指尖滑动着浏览人员信息，神念轻轻扫过每一个 “可疑” 人员的照片 。
他的神念虽能感知气息异常，但隔着屏幕和照片，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通过信息细节判断。
比如有个电力调度局的工程师，近三年有五次 “境外旅游” 记录，
每次都去中情局活跃的国家，资金流水里还有几笔来源不明的 “境外汇款”，
但这人周五晚上的作息很规律，要么陪家人散步，要么去健身房，暂时找不到破绽。
“调整排查方向。”
关羽放下平板，指着大屏幕上的 “部门分类”，“重点查三个领域：
一是交通指挥中心的‘数据整合岗’、电力调度局的‘核心运维岗’、‘天网’运维中心的‘模块测试岗’，这三个岗位最容易接触到攻击预案里提到的核心数据；
二是近三年没有出境记录，但频繁与境外亲友联系的人 。
中情局很可能用‘亲友’做掩护传递指令；
三是每周五晚上八点到十点，有‘固定独处时间’的人，比如回家后关门窗、断手机信号，或者以‘加班’‘值班’为由待在单位的。”
赵强立刻点头，转身对着对讲机下达指令：
“各小组注意，按三个方向调整排查范围，优先核查交通、电力、‘天网’运维三个部门的核心岗位，重点盯周五晚上有独处时间的人！”
接下来的三天，关羽几乎泡在调查组办公室，和队员们一起逐人分析线索。
技术部门通过调取 “天网” 监控录像和通讯运营商数据，很快锁定了一个可疑目标 —— 交通指挥中心的核心工程师陈峰。
“关局长，您看这个陈峰。”
赵强将陈峰的资料投影在大屏幕上，“42 岁，负责交通监控数据的整合与上传，每天都会把全国重点城市的交通流量数据汇总后，同步给‘天网’系统。
近三年没出过国，但每周五晚上八点到十点，他都会准时回家。
回家后就断手机信号，家里的网络会切换到一个隐藏的卫星热点，与境外某个带‘203.0..’前缀的服务器连接，
每次连接时长都在 1.5 小时左右，和张娜说的‘狐狸’发指令的时间完全吻合！”
关羽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神念下意识地绷紧：
“查他的资金流水和社交关系。有没有和电力、‘天网’部门的人有私下联系？”
“查了！资金流水很干净，没发现异常汇款，但社交关系里有个关键点 。
他和电力调度局的副总监赵凯，是大学同学，虽然工作上没直接协作，
但每个月都会一起吃一次饭，吃饭时还会刻意避开监控，选在没有摄像头的小餐馆。”
赵强调出两人的聚餐记录，“更巧的是，这个赵凯，负责电力调度的核心运维，有权限操作全国的电力传输系统，
三年前还以‘技术交流’的名义去过美国，当时对接的‘技术公司’，后来被证实是中情局的外围机构！”
“陈峰是‘狐狸’，赵凯大概率是‘毒蛇’。”
到关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狐狸’负责收集交通数据，‘毒蛇’负责在电力系统里找突破口，两人是大学同学，私下联系又避开监控，这绝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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