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把猎刀别在腰后,又将兽夹揣进怀里,转身对李秀兰说:“娘,我去后山看看,找点吃的回来,你跟爹在家等着。”
李秀兰一听就急了,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后山不能去!那里面有野猪,还有狼!前阵子隔壁村的二柱,进山找柴都被野猪拱伤了!你可别去送死啊!”
“娘,我有分寸。”杨涛轻轻挣开她的手,又看向刚走进来的父亲杨老根。杨老根看到他手里的猎刀,脸色一沉:“你又要去干啥?是不是又想偷人家的东西?”
“爹,我不去偷,我去打猎。”杨涛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以前是我混蛋,让你们受委屈了,从今天起,我改。”
杨老根愣了愣,这还是第一次从儿子嘴里听到“改”字,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早知道改,当初干啥去了?后山危险,你……你自己小心点。”
杨涛点点头,没再多说,推开门走进了夜色里。此时已是初春,山里的夜晚还带着刺骨的寒意,风刮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野兽的嚎叫。
榕树村背靠的大山叫“老鸦岭”,山高林密,常年云雾缭绕,村里人平时只敢在山脚下活动,很少有人敢往深处走。杨涛借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走,前世在部队野外生存的经验此刻派上了用场,他脚步轻盈,避开地上的荆棘和陷阱,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他来到一处山坡,突然停下脚步——地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足有巴掌大,边缘带着清晰的蹄印,是野猪!看脚印的大小,这头野猪至少有一百多斤。
杨涛心里一喜,野猪的肉多,要是能抓到,家里至少半个月不用愁了。他顺着脚印往前追踪,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狼嚎!
他心里一紧,赶紧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狼是群居动物,要是遇到狼群,就算他有猎刀,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他悄悄探出头,借着月光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一头灰色的狼正盯着前方,而前方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杨涛握紧了腰间的猎刀,脑子飞速运转。他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转身离开,避开狼和野猪;要么趁狼和野猪对峙,坐收渔翁之利。但后者的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就是腹背受敌。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草丛里突然冲出一头野猪,嘴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直奔灰狼而去。灰狼也不含糊,灵活地避开野猪的冲撞,绕到野猪身后,一口咬在野猪的后腿上。
野猪吃痛,猛地转过身,用獠牙去拱灰狼。一时间,山坡上尘土飞扬,野猪的嘶吼和狼的嚎叫交织在一起。
杨涛眼睛一亮,他看出来了,这头野猪虽然壮,但后腿似乎受了伤,动作有些迟缓;而那头狼体型不算大,应该是只孤狼。这是个机会!
他悄悄从怀里掏出一枚兽夹,用力掰开,放在野猪可能逃窜的路径上,又用树叶和泥土把兽夹掩盖好。做完这一切,他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深吸一口气,朝着野猪和狼的方向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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