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刚把装着野猪獠牙和半张兽皮的背篓卸在院坝,就听见屋里传来母亲李秀兰压抑的哭声,混着几个男人吊儿郎当的哄笑。他眉头一拧,抬脚往门口走,刚到阶沿就看见三个穿着打补丁解放鞋的后生,正围着灶台指指点点,领头的是邻村的王二麻子——原主以前偷鸡摸狗的同伙。
“婶子哭啥?”王二麻子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卷,斜眼瞟着杨涛,“我们就是来问问,杨涛最近天天往山里跑,是不是捡着啥好东西了?以前说好有财一起发,现在倒好,独吞了?”
杨涛没说话,先扶着母亲坐到门槛上,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渍。李秀兰拉着他的袖口小声劝:“涛子,别跟他们吵,咱……”话还没说完,王二麻子身后的瘦猴就伸手去推杨涛的肩膀:“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那手刚碰到杨涛的衣服,就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杨涛手指一用力,瘦猴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哎哟”一声蹲在地上。王二麻子见状,抄起墙角的木柴就朝杨涛后背砸来——他以前跟着原主混,知道这家人老实,从没把杨涛放在眼里。
可现在的杨涛,早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二流子。他头也没回,左脚往后一撤,刚好避开木柴,同时右手松开瘦猴,转身攥住王二麻子的手腕,轻轻一拧。“咔嚓”一声脆响,木柴掉在地上,王二麻子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财路?”杨涛的声音冷得像深山里的冰,“以前你们偷鸡摸狗,我没管;现在我靠自己本事进山打猎,碍着你们什么了?”他手上又加了点劲,王二麻子疼得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院坝外已经围了几个邻居,都探头探脑地看。杨涛扫了一眼众人,故意提高声音:“我杨涛以前混,让家里人受委屈,是我不对。但从今天起,谁要是再敢来我家闹事,不管是抢东西还是找茬,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把王二麻子往院门外一推,刚好让他摔在泥地里。瘦猴和另一个后生赶紧扶着王二麻子爬起来,连狠话都不敢说,灰溜溜地跑了。杨涛捡起地上的木柴,扔进灶房,转身对还在发愣的母亲说:“娘,以后他们再来,你就喊我,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咱们。”
李秀兰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眼眶又红了,这次却是激动的。她擦了擦眼泪,笑着去灶房端刚热好的玉米糊糊:“哎,娘知道了。你饿了吧?快趁热吃,锅里还炖着野猪肉呢。”
杨涛接过碗,刚喝了一口,就听见院门外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抬头一看,是村里的老猎人石爷,手里还拿着一张鞣制好的鹿皮,正站在门口往里望。家里被几个二流子整乱,到处是丢弃的竹筐跟扁担,杨涛整理好,看到石爷还在门外,就让他进来坐,石爷刚坐上就问,咋回事,杨涛不想这个事让父母又担心,就转身借口问石爷过来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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