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里写不下了,在这里统一说明一下,洪荒有魔改,但基础设定出了bug和剧情不冲突我会每天在码完字后看评论去修改的。比如原先设定钟离在洪荒直接是准圣后期,现在正准备从第一章往后修,修改为大罗巅峰,鸿钧成圣后立马升准圣!
因为最近原神的剧情我有点崩溃,后续大纲本来是回去直接干翻天空岛,结果空之执政把我干翻了。所以修文会有点慢,因为在吃大纲_(:3 ⌒?)_)
意识的苏醒,并非如晨光破晓般温柔,而是像溺水者在无垠的死寂深海中,猛然挣扎出最后一缕求生的念想,突兀而冰冷。
钟离尚未来得及分辨身在何处,便被一种令人窒息的禁锢感所包裹。没有视觉,因此眼前并非黑暗,而是纯粹的“无”;没有听觉,耳畔也并非静谧,而是声音这个概念本身的“不存在”。
他仅存的感知,如同一缕被封印在万年琥珀中的残魂,只能在一座坚不可摧的无形牢笼内,徒劳地盘旋,触碰着自身存在的边界。
他仿佛回到了一个遥远得快要被记忆磨损的起点。在被璃月的先民冠以“岩王帝君”之前,在还未从天空降临提瓦特之前,他仅仅是“石”的那个时代。
这份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份亘古的沉寂,是与绝对物质融为一体的本质;陌生的是那份彻底的无力,一种连动一动念头都仿佛要耗尽所有力量的虚弱。这是一种比孤独更深邃的状态,一种存在被剥离了所有外在证明的纯粹。
他的神识,如同被禁锢已久的游丝,艰难地穿透这层致密的质壳,探向外界。触及到的是一片无法用提瓦特任何元素理论来解释的虚无。
这里没有秩序,只有纯粹的法则在永恒地碰撞、撕咬、湮灭。时间在这里是断裂的碎片,空间是扭曲的褶皱,能量是狂暴的洪流。
他能“看”到代表“燃烧”的法则如疯长的血色藤蔓,缠绕并吞噬着代表“凝固”的法则;他能“听”到代表“生机”的法则在发出微弱的哀鸣后,被代表“腐朽”的法则无情地碾碎。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宇宙诞生前的一锅沸腾了无穷岁月、由万物本源构成的混沌浓汤。
此地绝非提瓦特。
这个结论,让那颗早已习惯了沧海桑田、波澜不惊的心,泛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
送仙典仪的种种细节在意识中流淌而过,他与至冬女皇那场心照不宣的交易,那颗被郑重交出去的神之心,以及他为自己精心铺就的、作为凡人“钟离”在璃月港悠然“退休”的道路……
这一切,似乎都在某个未知的环节,出现了一个无法估量的偏差。一个连他也无法预见的、来自契约之外的变数。
他开始冷静地梳理着最后的记忆,试图找出问题的根源。他想在自己那浩如烟海的知识库中,寻找到关于此地哪怕一星半点的记载。然而,翻涌的记忆带来的却并非答案,而是六千年岁月中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的画面。
天衡山上,那一场惨烈的战争之后,归终在他赶到前化为最绚烂的尘埃。他至今仍能感觉到那份生命的重量,是如何在一点点变得轻盈,最终化为无法挽留的微尘。她最后的话语带着琉璃百合的芬芳,好似轻声说着“忘了我吧”,却像最沉重的束缚,将他牢牢锁在了无尽的回忆之中。那块她留下的“石锁”,那份“尘世之锁”的智慧,此刻想来,竟像是一场横跨了数千年的预言。
他的思绪又飘回了璃月港。他“看”到了港口边,商贩们充满活力的叫卖声;“和裕茶馆”里,田铁嘴那抑扬顿挫的说书声;万民堂的炉灶上,永远升腾着抚慰人心的食物香气。
他看到了海灯节的夜晚,无数承载着凡人朴素愿望的霄灯,如同逆流的金色星河,缓缓升空,将夜幕照得亮如白昼。那份人间烟火的温暖,是他用六千年的守护换来的瑰宝,是他甘愿卸下神位也要亲身融入的理想。
而此刻,他却被困在这片连“光”与“声”都不存在的虚无之中。这份对比,带来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刺痛。
他本能地收敛起所有外溢的情绪,将意识沉淀到极致,如同将最珍贵的古玉,深埋于千丈岩层之下。在这片视法则为食粮的狂暴之地,任何一丝属于“异乡人”的情感波动,任何一缕带着提瓦特气息的记忆残响,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他必须成为一块真正的石头,一块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混沌顽石。他开始构建精神的壁垒,用岩石的坚固与冷漠,层层包裹住自己那属于“钟离”的人性。他试图将自己变回那个最初的、纯粹的“岩之神”,那个在魔神战争中理性的摩拉克斯。
就在他即将彻底沉入死寂的伪装时,一股异样的震颤从混沌的最深处传来,精准地触及了他的感知。
那并非物理层面的震动,而是一种源自“存在”本身、宏大到无法言喻的脉搏。
咚。
仅仅一声,便让周围所有狂暴的法则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钟离的意识体在这股脉搏下,竟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安宁。仿佛在无尽的喧嚣与混乱中,终于听到了一个和谐、充满秩序的音节。这股脉搏中蕴含的,是一种与他自身之道极为相似的“秩序”与“力量”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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