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玦脑中思绪百转千回,试图引导贾敏往好的方向猜。
“虽然她这胎或许有问题,但说不定就是蓉儿的孩子,若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说来也十分可惜,白白没了两条人命。”
贾敏皱着眉摇摆不定,“但若真的是爬灰来的孩子,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说,悄悄地解决了,兴许也不会害了可卿性命。”
林玦察觉到贾敏有所软化,再接再厉:“今天刚好敬表舅回家,不如告诉他,让他来判断。毕竟如今虽然爵位给了珍大哥,但珍大哥总得听表舅的话。”
“敬表哥的确是个能拿主意的。”
贾敏微微颔首,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纠结半晌,还是越不过心里的底线,叹了口气道:“罢了,到底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就算只能救下一个也是好的。”
林玦心口一松,怕迟则生变,连声催促道:“那娘现在就找表舅说清这件事吧,过了今天,表舅就要回山上寺庙了。”
贾敏也知道既然决定了要说,那就越快越好,但让林玦一个人在贾家待着,她也实在放不下心,一时间左右为难。
林玦看出她在担忧什么,连忙保证,“我就在这儿待着,哪儿也不去,娘安心去吧。”
“那好吧,你找个僻静的地方坐着歇歇,娘等会儿就回来。”
贾敏叮嘱几句,转身急忙去找贾敬了。
林玦站在原地,心里也在打鼓。
他劝贾敏去找贾敬,是因为他在前世听过有人分析秦可卿或许是先太子的女儿。
要说先太子和当今太上皇的关系,的确是难以一句话说清。
简单来说,父子俩曾经因为皇位闹翻了脸,义忠亲王谋逆不成去世。
但要说太上皇真的对先太子一点情分都没有,那也也不可能,只看这个封号就知道了。
先太子倒台后,贾家和太上皇关系尴尬,秦可卿作为先太子唯一的一点骨血,被嫁进贾家,很难说不是太上皇对贾家的一种告诫,以及暗戳戳的拉拢。
秦可卿可以说是太上皇和贾家之间唯一的政治符号,如果秦可卿死了,双方的合作很有可能会出现裂隙。
他甚至怀疑贾敬会出家也和先太子倒台有关,不然他一作为贾家唯一的进士,怎么就突然出家了。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秦可卿真的是先太子女儿的基础上,如果推测错了……那秦可卿的死亡之期很可能要提前。
林玦心里对秦可卿有种暗暗的愧疚,焦虑得在原地转来转去。
王熙凤一出来就看见团团转的林玦,不禁有些好笑,心中因为秦可卿病重的阴霾散了些,扬声道:“林表弟,怎么没和敏姨妈在一起,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呢?”
林玦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她尴尬地抿了抿唇,道:“二嫂子,你这是去哪儿啊。”
“太太,老太太叫我去园子坐坐。”
王熙凤笑道:“听说你最擅长侍弄这些花花草草,不如也过去看看,这会儿正是园子最漂亮的时候呢。”
见林玦面露难色,她体贴地补充,“那园子有两个亭子,太太老太太都在东北角那个,你去西南角的坐着,碰不着的,而且离这儿也最近,敏姨妈要是回来,多半也会去那边找你。”
林玦有些意动,不好意思地点头,“那就麻烦二嫂子带路了。”
“这有什么的,都是亲戚。”
王熙凤带着林玦往花园走,一进去,林玦不由眼前一亮。
黄花满地,白柳横坡,清流急湍,篱落飘香,颇有一番韵味。
两人不约而同放慢脚步欣赏,正赞赏惊叹之时,突然假山后面绕出来一个人,不偏不让正正挡在两人面前。
来人是个粉面油头的年轻男人,笑嘻嘻地给王熙凤道:“来请嫂子的安。”
王熙凤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打量着男人轻浮的笑,心里浮现出一点不好的预感,假笑应付,“是瑞大爷吗,怎么来这儿了。”
贾瑞不住地拿眼去看王熙凤,仿佛看不到旁边的林玦似的,闻言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是我和嫂子有缘,我这刚出来散散风,就遇上嫂子了,不是有缘是什么?”
王熙凤是个聪明人,一听这口气,就猜到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顿时心里被恶心地发呕,面上的笑从假笑变成皮笑肉不笑。
“能做一家子亲戚,自然少不了缘分。太太老太太正等着我过去,就不多聊了,等闲了再说话吧。”
贾瑞是个脑子不好的,还真以为凤姐儿是在邀请他,激动的连声应下。
王熙凤心中暗暗嗤笑,带着林玦继续走,只是脚步更慢了些,走了几步一回头,正好和心神荡漾的贾瑞对上了视线。
对方正沉浸在凤姐儿的一颦一笑中,忽然对视半边身子都酥麻了,痴痴地望着这边。
凤姐儿唇角微勾,收回目光心中冷笑。
好一个猪面狼心的禽兽,等哪天让他死在我手里,他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心中发狠,脸上却没露出丝毫,但林玦在末世摸爬滚打十一年,对杀气最敏感,加上知道原着剧情的优势,几乎同时就知道王熙凤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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