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一格的准离王妃拈着一根光溜溜的鸡棒骨,就这么徒手递了过来。
陈水苏和鸡腿骨深情对视了一下,他神圣地接过鸡腿骨然后将其放置在自己手边的小几上。
“王妃给的东西,等会儿我拿回去和家人分享。”
讽刺性拉满的一句话,简直让谢依水槽多无口。
不过谢依水不是不讲礼貌的人,面对这样的回答她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而后道:“陈大人还怪顾家的。”
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在抬杠这件事上,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默契。
如果不是天然的立场站队在这儿,谢依水觉得这人还是有点用的。但南潜的人,怎么和她也混不到一块去。
谢依水公事公办,“陈大人功夫到位埋得深,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忙什么,但咱们的身份摆在这儿,我认为我们没有什么发生冲突的必要。”
眼下这人表面一个阵营,内里一个阵营。
方才的狠厉是代表表面那方(无非五王爷或七王爷里的一个),而没有实质的杀意其实才是陈水苏的本意。
她当前的身份在南潜那里做好,也不晓得为什么,谢依水就是有一种感觉——南潜很满意她的身份背景,甚至对于南不岱的厌恶都不会轻易蔓延到她的身上。
奇奇怪怪的皇帝,诡异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各种行为……
南潜对她好,但又要杀掉她未来的‘丈夫’,以及所谓的‘父亲’。
甚至深究起来,她的王妃身份和这些人必死的结局她都不知道何为因,何为果。
这种致命性的‘独宠’行为没有令谢依水感到‘受宠若惊’,相反,她品味到了权力所带给人的迷惑性。
如果她耽于这些‘美好’,沉溺在这些优渥的条件里,一旦她有一天被南潜放到对立面,她猜测,她的下场一定会比南不岱他们还要惨过千倍万倍。
不过目前南潜不想弄死她,所以刚才陈水苏说的话,做的事,谨代表他的第一层背景。
陈水苏当然听明白谢依水的话里有话,明显的回复他不会给。“目前自然是没有。”
两个打哑谜高手说起话来,身边即使有人人家大概率也听不懂。偏对方接收信号格外稳定和正常。
谢依水一边说话一边往自己嘴里塞了几口肉,身体的能量得到补充后,她的思维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展。
“陈大人在枫华这么久,各路牛鬼蛇神一定摸透了吧?”他和宁致遥同时在找人,一个枫华县令,一个知行县令竟然都摸不清楚痕迹。
宁致遥初来乍到可以理解,但陈水苏可是经年的老县令。不可能连点后手都没有!
谢依水反复推理,只得到了一个答案——抓走扈通明的人不是陈水苏不知道,而是不敢妄动。
一开始没想到,随着时间消逝,没有线索的线索自然也成为了推理的要件之一。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是答案。
既如此,什么样的组织让陈水苏稍微有些忌惮,觉得有些棘手呢?
结合时事,谢依水只想到了那群被冠上‘水匪’名义的岛民。
这群人即使变成了愤怒的杀人犯,他们也照样是那些权贵的棋子。不到必要时刻,只要棋局还没到位,这些棋子就得老老实实地待在它该在的位置。
思绪一点点被归拢,谢依水笑脸盈盈:“我明白陈大人的顾忌,也不需要您再派人走动帮忙。就一句话,一个条件换一个地址。如何?”
群秀岛的幕后黑手大概率是那些皇子的爪牙,陈水苏作为碟中谍优秀分子,他的第一目的是隐藏身份、伺机而动。
故后来哪怕他知道是这些人下的手,可扈通明此人和他又没什么关系,他自然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顺水推舟,还能一箭双雕。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这些人肯定不希望她将‘水匪’的事儿就地揭发,所以她半是请求半是威胁地开口。
“找到人我们回家,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崇州的事儿可以搁置不谈,但人得还回来。
陈水苏感觉自己都没怎么开口,这女人怎就自己一推三五六,直接把答案就推了出来。
摸摸头,正正官帽。陈水苏仍旧觉得主动权在他的手里。“我对女郎无所求,所以那条件于我无用。”
他没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也不奢求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他是陛下最忠心的探子,然,最忠心的探子就是得演最上头的戏。
眼下他背后是某位大人物,此人心狠手辣,他现在的人设就是不好说话的。
如若不然,人设尽毁,他就彻底废了。
拒绝的话顺利开口,谢依水没什么反应。
陈水苏正纳罕谢依水的冷静,眼前划过一抹亮色,脖颈处便多了一把让人不自觉臣服的匕首。
尖锐的触感让陈水苏惊了一下,“你哪来的兵刃?”
“袖子里掏出来的。”准确说是滑出来,顺手就架了上去。
不是!
他问的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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