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不会。”林羽站起身，“拿下我，就没人能帮公公对付影阁和毒影盟了。而且，我手里还有公公感兴趣的东西。”他指的是影阁的底细和毒影盟的残余势力，这些都是东厂想要的。
王振眯起眼睛，显然在权衡利弊。半晌，他才说：“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林羽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帮公公除掉影阁和毒影盟，公公帮我保住江南商社，并且……不要再打水晶的主意。”他知道王振肯定也觊觎水晶，只是现在投鼠忌器。
王振沉默片刻，最终点头：“成交。但你若敢耍花样，咱家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京城消失。”
离开聚贤楼时，夜色已深。赵虎紧跟在林羽身边，低声道：“这王振比刘成难对付多了，跟他合作，怕是与虎谋皮。”
“我知道。”林羽望着远处东厂衙署的灯火，“但眼下，他是唯一能帮我们稳住局面的人。影阁和毒影盟才是最大的威胁，必须先解决他们。”他摸了摸怀里的水晶，“而且，我怀疑王振知道影阁的真正后台，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套出些消息。”
回到驿馆，林羽立刻让人给苏州的苏瑶送信，让她加强防备，同时密切关注那些陌生面孔的动向。他知道，刘成倒台只是开始，影阁和毒影盟绝不会善罢甘休，而王振这个盟友，更是随时可能反咬一口。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冰冷的光影。林羽坐在桌前，将那半枚影阁铜符与之前从刀疤脸身上搜出的碎片拼在一起，正好组成一个完整的“影”字。铜符背面刻着个微小的“王”字，像个印章——这影阁的后台，难道是姓王的权贵？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当今圣上的舅舅，驸马都尉王宁。此人一向野心勃勃，暗中培植势力，之前就曾插手过江南的盐运，被林羽搅黄了好事。难道影阁是他的私兵？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复杂了。王宁是皇亲国戚，比刘成难对付百倍。林羽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这京城的水，比太湖还要深。
“林老弟，要不要连夜离开京城？”赵虎有些担心，“王振说不定已经后悔了，万一他派人来……”
“走不了了。”林羽摇头，“他既然敢放我们走，就肯定在驿馆周围布了眼线。现在离开，反而会打草惊蛇。”他看向赵虎，“明日你去趟刑部，看看刘成招了些什么，尤其是关于影阁和王宁的关系。”
赵虎点头应下。驿馆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番子的脚步声在院外响起。林羽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想起苏瑶在信里说的陌生面孔，想起影阁黑衣人的狠辣，想起王宁那双看似温和实则阴鸷的眼睛，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场京城风云，才刚刚开始。
天快亮时，林羽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又回到了穿越时的那片白光里，只是这次，白光中隐约有个黑影，手里拿着半枚铜符，正冷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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