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里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快让星轨号的能量与暗星同步!平衡教廷的追兵已经出现在跃迁点了,他们不会让补轨完成的!”
我猛地想起《拾遗录》扉页的那句话,突然明白了什么。“阿力,把混沌碎片的能量导进星图残页!”我将残页摊在控制台,阿力咬着牙扳下能量阀,墨汁般的混沌能量瞬间将残页浸透。
星图上的断轨开始发出金光,那些细小的白点突然炸开,化作漫天星雨。每颗星雨落下的地方,都长出段新的星轨,像是用光编织的桥。暗星越来越亮,竟化作了只巨大的眼睛,俯瞰着整个星云。
“那是‘启明之眼’!”掌卷人惊呼,“星叶族的预言成真了!”
跃迁点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眼,三艘印着平衡教廷徽记的战舰冲了出来。为首的战舰炮口对准了星轨号,炮身流转着绝对秩序的银白能量——这种能量能湮灭一切混沌,当年星叶族就是被它灭了族。
“他们果然来了。”阿力冷笑一声,突然将引擎推力加到最大,星轨号像支离弦的箭,冲向那些新长出的星轨。“你还记得机械原理第三册里说的‘动态平衡’吗?”他突然问我。
我点头,那是阿力最爱的章节:“两个相反的力,只要找到共振点,就能相互成就,而不是相互毁灭。”
“就是这个理。”阿力的眼睛亮得惊人,“他们以为混沌只能被消灭,却不知道……”他猛地调转方向,星轨号擦着教廷战舰的边缘飞过,混沌能量与银白能量在舰身外侧碰撞,没有湮灭,反而迸发出彩虹般的光带,“它们能共舞。”
光带落到新长出的星轨上,那些星轨突然开始自我修复,断口处冒出细密的光丝,将金属鸟虚影带来的记忆片段编织成网。《拾遗录》的残页在这时突然自动补全,最后三页的内容赫然出现:“补轨者,非强行接驳,乃以混沌为引,唤星轨自愈。”
“原来如此。”我看着那些光丝自动避开星轨上的磨损处,在最脆弱的地方织出更坚韧的网,“就像给旧伤口缠上绷带,而不是硬生生把断骨接起来。”
教廷战舰的炮火再次袭来,却被启明之眼投下的光盾挡住。光盾上流转着星叶族的文字,翻译过来是:“秩序若不容残缺,便只是牢笼。”为首的战舰突然剧烈摇晃,舰身出现了道裂缝——原来他们为了追求绝对秩序,将舰体的能量循环做得密不透风,反而失去了缓冲,被启明之眼的光盾震得伤了根本。
“撤退!”教廷指挥官的声音带着惊慌,三艘战舰狼狈地跃迁离开。
星轨号停在新补好的星轨旁,我伸手触摸那些光丝,它们竟带着点温热,像是有了生命。阿力从怀里掏出块新打磨的齿轮,这枚齿轮上刻满了细小的花纹,既有规则的齿牙,也有随意的曲线。“给‘启明之眼’当枚新齿轮,如何?”他挑眉问我。
我笑着将《拾遗录》合上,封面上的银砂在光线下流转,像是活了过来。“掌卷人,”我对着通讯器说,“剩下的金属鸟,我们一起找。”
掌卷人的笑声传来,带着释然:“早就等这句话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拾遗者’的初代掌卷人,是星叶族的最后一位公主。她当年带着金属鸟逃出来时,说过一句话——”
阿力和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接道:“宇宙这诗,总得有人续写下去。”
通讯器挂断的瞬间,无数金属鸟的虚影落了下来,停在星轨号的舱顶、引擎上、甚至我的肩膀上。它们的喙里都衔着片记忆碎片,拼凑出星叶族当年的日常:孩子们用混沌能量画画,画出来的星星会眨眼睛;工匠们将规则能量敲打成齿轮,却故意留下点缺口,说是“给星轨留个透气的地方”。
阿力突然哼起段调子,是他从星叶族记忆碎片里扒出来的古曲。我翻开《拾遗录》新补的 pages,发现上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像是阿力的笔迹:“所谓完整,是让每个残缺都有存在的理由。”
窗外,启明之眼缓缓闭上,化作颗普通的恒星。新补的星轨在星云中闪烁,像条银色的河,流淌向更远的宇宙。我知道,这不是结束,甚至不是开始的结束,只是无数未写完的诗句里,新添的一个逗号。
阿力把那枚刻满花纹的齿轮嵌进了共振核心,星轨号再次起航时,引擎的声音里多了种新的韵律,像是有人在轻轻哼唱,又像是无数齿轮在笑着旋转。我将《拾遗录》放进怀里,感受着那些金属鸟留下的温度,突然明白,我们这些所谓的“补轨者”,终究也会成为星轨的一部分,或许不完美,却足够真实。
而那本写了一半的宇宙之诗,正等着更多人,用各自的残缺与完整,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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