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盛夏,阳光炽热,空气中弥漫着槐花香和蝉鸣声,仿佛整个城市都被这两种声音所笼罩。
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里,陆香居的四家分店生意异常红火。
朱雀大街的店铺前,顾客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队伍甚至拐了三道弯,一直延伸到街角。
城东夜市里,“陆香居”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响亮而清脆,压过了杂耍艺人的铜锣声,吸引着过往行人的注意。
城南富人区的马路上,一辆接一辆的马车停在陆香居的店外,车夫们耐心地等待着主人选购美食。就连城西僻静处的铺子,也因为外卖生意而变得热闹非凡。
然而,每日打烊时,阿福合上账本,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他皱着眉头,看着账本上的数字,无奈地叹了口气:“照这势头,伙计们就算长了飞毛腿,也送不过来啊!”他的手指在算盘珠子上飞快地拨动着,计算着每天的订单数量和利润,但结果却让他忧心忡忡。
与此同时,在后院的梧桐树下,陆飞正顶着烈日摆弄着一辆自行车。蝉鸣声在他耳边回荡,他额头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前襟,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炎热。
他时而用木尺仔细丈量车架的弧度,时而转动车轮,聆听轴承的声响,然后在图纸上密密麻麻地记录下修改的批注。
自从第一辆自行车问世以来,这个地方就成为了陆飞的“秘密基地”。这里远离喧嚣,静谧安宁,只有他和他的自行车。他常常沉浸在对自行车的研究和改进中,以至于连陈婉儿送来的酸梅汤都常常被遗忘在石桌上,直到凉透了才被他想起。
这一天的黄昏时分,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如火焰般燃烧,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一片火红,陆飞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新画的图纸,脚步匆匆地走向张木匠和王铁匠的家门。他的影子在晚霞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仿佛他心中的急切和期待也被无限放大。
“还要改?”当陆飞敲响张木匠和王铁匠的门时,王铁匠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些许不满。紧接着,王铁匠的铁锤重重地砸在铁砧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火星四溅。
“陆老板,这铁疙瘩的轴承已经改了三回啦!”王铁匠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屋内走出来,手里还握着那把铁锤。
陆飞见状,连忙赔笑着摸出一锭银子,递到王铁匠面前,说道:“最后一次,这次改完,每辆车我给你们多加一两工钱。”
王铁匠看着那锭银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它。
陆飞见状,心中一喜,赶忙展开手中的图纸,指着上面新添的导流槽设计,向王铁匠解释道:“您看,这样设计的话,牛油就能均匀地润滑轴承,车轮至少能多转半年呢!”
就在同一时间,陆香居的前院仿佛变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练兵场。阳光炙烤着大地,新招募的三十名外卖员们身着靛蓝色的短打,后背绣着金线勾勒的“陆香居”三个字,在炎炎烈日下绕着东市疾驰。
灵儿站在一旁,手中高举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按时送达!”她的步伐有些急促,粗布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而扬起,上面沾满了尘土。
“太慢了!你们这些人,扛着糕点盒居然还跑不过老太太!明天给我加练十里路!”灵儿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带着一丝威严。
陈婉儿则静静地站在树荫下,怀里抱着一个桐油纸包。她的目光不时地扫过队伍中那个忙碌的身影,那是陆飞。
当陆飞擦着汗水向她走来时,陈婉儿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将手中的凉茶递了过去。
“这是凉茶,解……解暑的。”陈婉儿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话还没说完,她的耳尖就已经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与此同时,在张木匠和王铁匠的工坊里,斧凿声和打铁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场激烈的乐曲,日夜不停歇。木匠学徒们全神贯注地将檀木削成弧形车架,木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铁匠们则光着膀子,挥舞着铁锤,用力地锻造着轮轴,火星四溅,仿佛夜空中的烟花。
“再做十车的料!”王铁匠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声音在工坊里回荡,“陆老板说了,做完这批就请咱们去陆香居吃糕点!”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兴奋不已,干活的劲头更足了。
时光荏苒,半个月后的清晨,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大地,尚未完全消散。
陆香居的后院里,三十辆自行车的零件整齐地码放着,它们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一般,阳光洒在这些零件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们即将被赋予的使命。
陆飞早早地来到这里,他身着一袭青衫,身姿挺拔。他快步走到零件堆前,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准备亲自指导伙计们组装这些自行车。
“大家注意看,先装轮轴,再穿轮子,链条要卡在齿轮的凹槽里……”陆飞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他一边讲解着组装的步骤,一边动手示范,动作娴熟而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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