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向王沧说明清楚。
“王大人,这并非事情之全貌,我等的确探查到凝国人确实与变乱有莫大干系,只是…只是变乱实非凝国人一家所为,我京城之内,必有内应协助,而我等故意按下不发,就是为了将隐藏京城的乱贼也一并查出,彻底真相大白后才能向朝廷汇报。
若仅仅只上报了凝国人为乱,我大昭朝廷除了外交谴责,又能何为?反倒致使真正的心腹之患逍遥于法外,我大昭岂能安宁?望大人稍作忍耐,我大昭国法威严,天网恢恢,奸恶为乱之人,一个也不会逃掉,请您放心!”
王沧深邃如深渊的目光透着令人悚然的深意,可萧茂并无察觉,还在一心一意地期待着王沧可以接受他的说辞,但王沧只有傻了才会被萧茂的这番话给糊弄过去。
王沧又是一声冷笑,道:
“我大昭内部为乱?哈哈哈哈……还真是惊天动地的论断呀!那王某倒是要问你,你口口声声说京城内部有人同凝寇联合,证据何在?”
“这……”
萧茂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汤宠骏怀疑信王一事告诉给王沧。但王沧已经极为不耐烦地开了口:
“你有什么好犹豫的?你怀疑谁,就尽管同王某说,王某身为国家之重臣,若得知我昭廷内部真有蓄意谋反之乱贼,安有纵容包庇之理?必会一丝不苟,即刻以国法斩之!
敢对我大昭不利,就是对王某不利!王某愿意奉陪到底,你自说来便是!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仅仅是捕风捉影般地推测?
呵呵呵……你们办的可真是好事呀!为了给自己邀功请赏,不惜做到这种地步吗?”
“王大人您这是何言啊!”
在王沧雷霆般的攻势下,萧茂焦头烂额,实难招架。
他不敢将汤宠骏对信王的怀疑告诉王沧,那么自己就再无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京城内部有人协同谋乱,自己不就成为了王沧口中的“别有用心之人”?
萧茂只好向王沧交代道:
“非我不知也,实乃汤宠骏大人早有所托,在下不敢相告,种种事宜,也只有汤大人能够调查清楚、追查明白,非萧某所能擅之,萧某仅仅是等待汤大人归来,由他来继续追查变乱尔!
大人再有他问,萧某实在无法回答。然此事干系重大,如若王大人真的为国考量,还请王大人不要以其它手段施行干涉,待汤大人归来,一切自能取得突破,此萧某深信不疑也!”
说罢,萧茂朝王沧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似乎是在宣布同王沧的对话到此为止。
而王沧在听萧茂提及等待汤宠骏归来以继续追查时,目光明显变得凝重了不少,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落进了心头。
王沧压制住差点拧在一块的眉头,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微笑道:
“萧大人,王某怎么会不为国考量呢?王某会前来,正是谋国除害之心汲汲啊!可明知乱贼为谁,还要故作不知,按而不发,以行捕风捉影之事,王某如何能理解?又如何能让王某甘心?
萧大人,被迫罢官,你应该很是不愿吧?如果你愿意从速结案,公布凝国人之罪行,那王某念你在礼部任职时勤勉能干,愿意向陛下保举你重新回礼部担任职务,王某说到做到。
你要是迟迟不公布真相,王某也就只能用王某自己的方式,去挖掘出真相了。”
“王…王大人?”
萧茂错愕地望向王沧。
王沧刚刚的话勾起了萧茂无限的浮想,自己只要把这个案子从速了结,就能返回礼部任职?
天呐!真的有这么好的事吗?如果真的能恢复官职,如果真的能恢复官职……萧茂全身上下都有一股飘飘然之感。
是啊!只要自己答应对方,把已经到手的证据公布,就能回到礼部继续为官,那……和汤宠骏的承诺该怎么办?跟自己的承诺又怎么办?
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要把能做好的事都给做好,才仅仅是多久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吗?
可…可恢复官职,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自己还有一个日薄西山的萧家要支撑,有一个身在南军的弟弟要照顾,自己怎么能永远是一个白身?并无实义的承诺与切切实实的利益,到底该如何决断?
萧茂陷入了纠结。
他看向王沧,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迟疑,询问道:
“敢问王公,为何如此执着于此案?又……为何要对萧某施以利诱?”
王沧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为何?你是在取笑王某吗?凝狗作乱,都作乱到我大昭京城、天子脚下了!结果我大昭到现在连个调查结果都拿不出来,王某只恐凝狗早就因我大昭的耳聋目盲笑得前仰后合了!王某问你,我大昭颜面何在?
立刻公布证据,展开对凝国人的声讨,是王某身为清流领袖之职责,亦是大昭每一位臣民之职责。至于你……听着,王某知道有关出使宣国一事,你是在替圣上承担骂名,而王某从始至终不曾同你说过一句话,终归是有负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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