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净识分析完,周羽与杨焱云都为之一惊。
得知自家将军被算计,杨焱云大为恼怒,恨不得提起长枪,直奔洪辽大帐找对方理论。
但很快,杨焱云的恼怒迅速消失,转而成为得意洋洋的大笑:
“哈哈哈哈……这有何难!那洪辽小儿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有我杨焱云在和这杆亮银枪在,纵然许银老儿亲自上阵,也别想从将军手中占得丝毫便宜!我军定将立于不败之地,看那洪辽还能怎生算计!”
杨焱云的极度自信令程净识不知该作何言语,只能尽力无视掉对方,将目光对准心事重重的周羽,低声说道:
“将军,还记得我对您说过的吗?洪辽庸碌贪鄙之辈,根本不足成事,有此獠坐镇大军,如何可以得胜?今又意图陷害将军,卑劣之心可谓一览无余!
坐视此辈继续放肆,才是真正的有负圣恩!将军,您身负圣命而来,若欲取洪辽而代之,又有何人可阻拦?还望将军……”
“不要再说此事了!”
周羽严厉地打断程净识。
“乱命妄为,匹夫所不耻,何况贞节贤良?今三军已然开拔,而行易帅之事,兵家之大忌!若为宣军所乘,吾将蒙诟于九泉!
洪总督固非良善之辈,然……吾尽心用命而为,终不使祸作乱生,可保一时之安。与其谋乱,不如谋战!宣人尚未破,奈何自相残害?吾不为也!”
“将军!”
程净识痛心疾首地喊了一声,但还是不再坚持,捏紧拳头,用力点头道:
“好吧!既然将军决心已定,净识再不妄言!当与将军同进退。”
“这便是啦!”
杨焱云笑着说道:
“那洪辽心怀不轨,也不是一天两天,咱们奋力杀敌,将宣人杀退,让洪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精锐,他不被吓破胆就不错,又岂敢谋害于我等?”
程净识也陪同着笑了笑,脸上充满了无奈。
兵法云:上下同欲者胜。他们这一仗,真的能够如愿得胜吗?
……
……
……
篝火边上,暖光融融,流民营的将士品尝着从昭军那截获而来的食物与饮品,欢庆此战得胜。
士兵们载歌载舞,他们也没有想到此战能如此顺利,在他们的伏击之下,昭军被打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们作为新兵,连初战都如此顺利,日后的大战,岂不是会有更多表现机会?
他们大口大口地喝着截获而来的美酒,在喜乐中徜徉不已——他们已迫不及待要投入到下一场战斗中,再把昭军打个落花流水!
许恒自然也为此战得胜而分外欣喜,他拿着一只烤熟的乳鸽,走到面对篝火静静沉思的曹承隐身边,将乳鸽递给曹承隐,道:
“曹将军,先吃点东西吧!这乳鸽美味无比,将军不妨尝尝?”
曹承隐接过乳鸽,轻轻尝了一口,不由地对这乳鸽的味道称赞道:
“嗯!确实是美味!”
许恒笑了笑,坐在曹承隐身旁。篝火的光芒令许恒显得容光焕发,也令他脸上的愁绪更为明晰。
他向曹承隐开口说道:
“曹将军,您还在忧虑吗?”
曹承隐一边咀嚼鸽肉,一边点头说道:
“是啊!此战虽然得胜,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一来,元帅不会容许我们见好就收,二来,失败一次后,昭军的防守必将更为严密,我们的机会也将更少。之后的战役怕是艰险重重啊!”
许恒也颔首表示赞同:
“的确,昭人肯定不会无动于衷。不过……如若昭人在后勤护卫上投入过度力量,其主力必将遭到削弱,所承受之压力也将更大,更容易为元帅的大军所击败。这样一来,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听完许恒说的这些,曹承隐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注视向对方,叹道:
“如若这般,在战局上,的确会朝着有利于我宣军的方向发展。但对许将军呢?许将军若欲平步青云,这事态就不能不温不火,您必须不断打出好成果,元帅才会对您委以重任,这也是曹某真正忧虑之事。”
“这……”
一听曹承隐居然是在为自己谋划,所以才忧心不已,许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既感动,又隐隐有一些愧疚,对曹承隐说道:
“许恒何德何能,竟让曹将军为许恒忧虑至斯?许恒万万不敢承受!还请曹将军……”
“许将军。”
曹承隐用平静的语气打断许恒的发言。
“曹某所谋划的,不仅仅是许将军,还有世子殿下,还有我大宣。试问许将军,难道只有王族、只有上宣人才是可用之材吗?其余人等,难道皆不足用乎?
我大宣若要长存,若要图霸,不能不做些改变。您是宣国王室中少数有此意向的人,曹某成全您,亦是在成全我大宣。”
“我……”
许恒表情凝重,许久都一言不发。
篝火摇曳,光与影在许恒脸上争夺着领地。火焰噼里啪啦地响了好一阵,终于,许恒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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