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庸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挑了挑眉头,淡淡道:
“好啊!你这小子,把算盘打到我头上了?哼!正好让你猜中。放心吧!我怎么说也是长辈,岂有看到小辈受敌军危害而坐视不管的道理?接下来的战斗,我自会拼尽全力,保证我们都能平安归返。”
“那就多谢张兄了!”
郑既安拉住对方的手,高兴地叫道。
三人驾马,准备出发之际,张庸不禁发出感叹道:
“啊!这下终于自由了,没有大军、也没有督战队,咱们岂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
哈哈哈哈……我想啊!有了这一遭,咱们活着返回,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郑既安闻言微皱眉头,劝诫道:
“张兄莫要作此想法!国难当头,我等身为军士,若是退避偷懒,则家国何人戍守?就算我们势单力薄,还是要做出应有的努力。”
“哼!”
姜达远冷哼一声。他可不会像郑既安那么客气,张口就是对张庸的辱骂:
“卑贱之徒,有辱我大宣的荣耀!不想着努力建功,活该做个贱民!势单力薄又怎么样?莫说是三人了,就算是单枪匹马,我也能重创昭虏!”
姜达远谩骂一通,张庸却并不生气,只是冷笑着说道:
“那好哇!就看神勇无双的姜大人,最后是如何单骑大破昭军的吧!这次记得把剑抓好,别又脱手了!呵呵呵!”
姜达远气得当即拔出宝剑,作势要刺张庸。张庸也握着大刀,准备招架对方。危急关头,还是郑既安挺身劝和:
“两位仁兄这是作甚?如今大敌当前,我们要对付的只有昭虏,奈何自相残杀?请两位住手!”
“嘁!”
姜达远“砰”地一声收剑入鞘,扬鞭策马,大声喊道:
“走着瞧吧!这一次,我一定会立功的!你们都给我瞧好吧!”
姜达远的身影渐渐在雪原上远去。
……
……
……
周羽率领队伍,在雪原上小心翼翼地行进。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周羽可不敢有半点马虎。
他接管运输部队后,下达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所有人必须牢牢守在辎重周围,有谁敢抛下辎重追出去,立斩不赦!
这仅仅是周羽的第一道保险,他还在运输部队周围安插大量哨骑,呈立体式侦查,严防宣军可能设下的任何圈套。
雪雾实在太浓,他只有用这种方法扩大大军的视野。
假如宣军数量较少,那的确有可能逃过侦查,但宣军只要成规模,就不可能不被哨骑发觉。
倘若宣军的数量非常庞大,那就更不用周羽多心,前线昭军会先一步采取措施,自己只需原地坚守。
当然,以上措施也只能算作添头,防守的核心还是围绕士兵。
周羽麾下多属精兵,手中握有专克骑兵的强弓强弩,还有自己的得力干将杨焱云以及程净识坐镇。
真有危难,由杨焱云率众拼杀,程净识协助自己调度指挥。
即便将能用上的手段统统用上,将自己所能看到的漏洞统统堵上,周羽还是不能完全安心。
他总是警惕地望向白茫茫的四周,仿佛那里有着吃人的鬼怪,在朝他们张牙舞爪。
他不禁回想在西北对抗弋戎人的经历,这帮蛮夷也喜欢采用劫粮的战术。
但西北之地不比踏北,视野没那么糟糕,除非弋戎人提前埋伏,不然他们老远就能望见敌人的身影,然后列阵,与敌人展开肉搏。
他还记得弋戎人的首领步六孤昊也是一位骁勇且狡诈之人,他们率领队伍行至一处低地,步六孤昊竟早已在高处埋伏好,他们一到,就带着人马向下俯冲攻击。
那步六孤昊勇猛难当,独自一人斩杀多名昭军士兵,是周羽带着部卒奋力反抗,才堪堪击退了步六孤昊。
同样是运粮,而且是在糟糕的环境下运粮,只不过敌人由弋戎人换成了宣人。周羽既忐忑又期待,宣人将会为他上演何种表演呢?他握紧了手中长枪。
没过一会儿,周羽便如愿以偿地得知了宣人的动向。
“禀报将军!有一队宣人骑兵正在朝我军靠近!”
“全军听令!”
周羽闻言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
“全军原地驻守,准备迎战!”
队伍很快便停止行进,紧张地注视周围,准备应对来犯之敌。
由于几步开外的距离都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士兵们再怎么努力地朝雪里望,统统都是白搭。
宣人的身影一旦映入眼帘,那就已经是肉搏战的开始。
这种时候,士兵能够指望上的就只有自己的耳朵吧!
如果他们在宣军抵达面前之前就听到宣军的动向,从而做好应对,或许依旧可以占得先机。
可风的呼啸一样很嘈杂,侧耳倾听,所能听到的只剩下狂风的“呼呼”声,就像举着喇叭在自己耳旁喊叫。
他们只有全神贯注地静听,并期望能从中听到敌军的动向。
气氛的紧张来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应对这即将到来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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