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轮在摇晃,月泉醒在船长室内跟着晃动翘着脚哼着歌,他放开手中的舵盘,依据他所知道救生舱的炸药量,一旦引爆,这船不可能不沉,已经没有躲避暗礁的必要了。
船长的‘宝座’上终于坐的是怕因为颠簸而撞死的昏迷的船长,他的脑门上还有好几个大包,让人不禁怀疑他到底是没醒过还是醒过来又被撞晕过去了。
与船长能安稳有个座位不同,刚刚那几个威胁的登船队员在浑身都被捆住的情况下,只能跟个汤圆一样,在船长室内滚来又滚去。
月泉醒数着时间,不多时,第二声爆炸便响彻云霄。
‘还挺迅速的,不愧是小光。’
月泉摸搓着耳边海蓝宝的耳夹,冰凉的触感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船长室的内部通讯中里传来维修组长气急败坏的嘶吼:“救生舱发生爆炸,三号防水舱彻底完了!隔板跟纸糊似的裂成碎片,海水已经漫到小腿了,无法维修!”
“知道了。” 月泉醒捏出船长的声线,语气急促对着船上的麦克轻嗤一声。
控制台的屏幕已经乱成闪着危险的红色,月泉醒随手抓起内部通讯器,清了清嗓子,再次模仿老船长沙哑的腔调:“紧急通知,所有乘客立刻到甲板集合,重复,立刻到甲板集合。维修部门携带工具前往三号舱,其余船员维持秩序,我再说一遍 ——”
‘我人可真好。’月泉醒看了一眼昏迷的船长,觉得自己说不定心地善良极了,还帮对方做工作。
月泉醒话未说完,通讯器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随后彻底陷入死寂。
“这可不是我的问题了,我已经尽到人道主义了。”月泉醒挑眉,将通讯器丢回桌面。
这破船连最后这点体面都不给,倒省得他继续演下去。
月泉醒起身,不再留在船长室。
客轮的舞会厅是客轮中最中心、最大的一间,从接连不断的爆炸发生到现在,所有的人都被聚集在这里,庆幸于这个犬直人邀请的客人并不大,所有人都在舞会厅中也不会显得拥挤。
“各位贵宾,请稍安勿躁!” 阿大的声音在摇晃的舞会厅里炸开,他庞大的身躯挡在通往甲板的舱门前,宽大的手掌按住最前面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肩膀,“现在出去很危险,船身只是轻微触礁,维修队已经去处理了,犬直人大人的船怎么可能说沉就沉?”
阿大是犬直人跟班中地位最高的一位,他搬出犬直人的名号增加可信度,是以他的话还是有很多人相信的。
他身旁的阿二正笨拙地给一位妆容花掉的女士递纸巾,“是啊是啊,真要出事,大人早把我们这些人丢海里喂鱼了,哪会让我们在这儿陪您?”
阿二像是个散纸的童子,每个情绪不安定的女士都能在他的手中得到一张纸和一句轻声安慰,他表现出来的冷静功不可没。
舱内的骚动稍缓,却没人真正放下心来,被威胁着继续演奏的音乐家们拉错了好几个音节也无人在意。
客轮倾斜的角度还在缓慢增加,不安感缓缓在众人的心中积累。
珠光宝气的富商对着服务生咆哮,贵气的小姐显得歇斯底里,还有几个一看就是危险份子的黑//帮成员正交换眼神,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本该别着枪,却在登船时被收走了。
‘该不会是犬直人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吧。’宾客中有人这么想,看着阿大、阿二和一系列犬直人麾下的黑衣大汉面露凶光。
“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终于是有人忍不住了,凶狠粗暴的吼声撕碎了阿大阿二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
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一把推开阿大,他脱下昂贵的定制西装,露出几乎看不清原本皮肤底色的密密麻麻的刺青,
他一号令,身后跟着几个同样风格的宾客,一脱外套跟着男人冲锋。
他们是最老派的黑/道人员,还信奉着等级越高、纹身越多的奇怪潜规则。
阿大被推得闷哼一声撞在舱壁上,撞得他后背生疼,他刚想发怒,就被阿二死死拉住:“哥!别冲动!醒哥说要稳住!我们要是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听玛尔维萨的。”
阿二拼命拉住自家易燃易爆炸的哥哥,盯着那些人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他们的离开像是按下了一个开关,更多的宾客顺着这些男人的路线,拉开拦路的阿大阿二,往甲板上去了。
“稳个屁!” 阿大无力的锤击地板,咬牙切齿,喉结滚动,“防水板要是真破了……”
话音未落,走廊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声,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海水顺着门缝漫进来,在地毯上晕开。
“艹(一种植物),就不该相信玛尔维萨,他在组织里就没有什么好名声,阿二,我们也快走!”阿大的反应速度比弟弟快,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就拉着一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阿二往甲板的方向跑。
阿二被哥哥拉着往外面跑,入目是一片狼藉,还在越来越混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在威士忌组里寻找卧底是不是搞错请大家收藏:(m.2yq.org)在威士忌组里寻找卧底是不是搞错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