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月泉醒眼底却藏着一丝期待的狡黠,动作轻柔整理自己鬓角的碎发,侧身引路,露出脖颈一片雪白。
“上车吧,我备了热抹茶。”月泉醒刻意放缓语速,尾音微微上扬,连眼神都学着温柔似水的模样。
车旁,月泉醒递过来一瓶抹茶饮料,期待的看着诸伏景光能接过喝一口。
诸伏景光接过茶的手指有些僵硬,目光落在月泉醒还特地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指尖上,又飞快移开,最终定格在对方过分认真的脸上。
那眼神,说是审视都算客气,分明像是吞了黄连却不得不强装平静,连眉峰都蹙出了隐忍的弧度——活脱脱一副“便秘”般的为难。
“你怎么了?”诸伏景光挤出几个字,难道被刚刚的闪光灯闪傻了、
月泉醒的嘴角有一瞬间的僵硬,在被发现之前便已经掩盖过去,袖口滑落,露出皓白的手腕,轻轻的为诸伏景光擦掉额头的汗水。
“小光受苦了,我会心疼的。”他说,眼神中是‘含羞带怯’。
诸伏景光咽了一口口水,不着痕迹的后退一小步。
“你难道,是在模仿山野百合子小姐?”诸伏景光不确定的问道。
“不好看吗?”月泉醒见他半天没反应,抬手拨了拨发簪,语气里的自信漏了几分,“我特意学了山野百合子的样子,感觉男人都吃这一套。”
“为了给你接风洗尘,我特地看书上说要给人惊喜的。”月泉醒扯了扯身上的和服,“高级的料子,顶级的刺绣,这一套能买辆小车了。”
诸伏景光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僵硬地抿了口茶:“……挺好的。”
只是这“好”字说得比拆弹时剪引线还要艰难。
月泉醒盯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看了半晌,突然“啧”了一声,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他一把扯掉发簪,长发披散下来,随手抓过副驾的夹克套在和服外,语气瞬间切换回平时的跳脱:“算了算了,装温柔太累了!你这表情,好像我要把你打包卖给犬尾会似的。”
他撸起和服袖子,大大咧咧地往后座椅背上一靠:“走吧,就当庆祝你重获自由,你开车,去哪家店铺我都给你付钱。”
“平时我可没有那么好说话,趁我没有反悔。”月泉醒揉揉被假发崩了一道痕的脑门,一脸肉疼的说道。
看着他恢复原本模样,头发被揉乱糟糟,眼神里的狡黠和鲜活,还有对花钱的肉疼藏都藏不住,诸伏景光紧绷的肩膀骤然松弛,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几乎要在心里松一口气。
月泉醒捕捉到他细微的变化,突然“噗嗤”笑出声,他看着诸伏景光明显放松的神态,又想起自己刚才装模作样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好笑,趴在椅背上笑得肩膀发颤。
果然选择先把辛德瑞拉先救出来是对的。月泉醒想着,笑着笑着突然停住,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好轻松。这种看着对方因为自己“变回自己”而放松的感觉,心里陌生又微妙,像含了颗糖在舌尖,甜意顺着心底悄悄蔓延开来。
好有意思,他撇撇嘴,把这种愉悦感归结为“看辛德瑞拉吃瘪的乐趣”,却没发现自己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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