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的邪阵!”裴袁清脸色凝重,将昭阳护在身后,“殿下,跟紧我!这阵法定有古怪!”
大军谨慎地向金銮殿推进。越往里走,血雾越浓,邪气越重。普通士兵开始感到头晕目眩,心生幻象。裴袁清不得不下令大军暂缓,由他率领最精锐的亲兵和武林高手组成的先锋,继续深入。
终于,他们来到了金銮殿前巨大的汉白玉广场。广场中央,赫然用鲜血画着一个巨大的、复杂无比的邪恶法阵!法阵四周,跪坐着上百名身穿血红斗篷、低声诵经的邪教徒!法阵中心,金銮殿高高的丹陛之上,一个身着暗金宫装、脸覆金纱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正是“娘娘”!
而在她身旁,龙椅之上,昏迷不醒的皇帝宇文泓瘫坐在那里,面色死灰,气若游丝。他的胸口上方,悬浮着一颗不断蠕动、散发着浓郁邪气的暗红色肉球,道道血丝从肉球连接着皇帝的心口,仿佛在汲取着他的生命力!
“父皇!”昭阳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失声惊呼!
“娘娘”缓缓转过身。金纱遮面,看不清容貌,但那双露出的眼睛,却冰冷、空洞,带着一种俯视众生的漠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终于来了。”她的声音空灵飘忽,不带一丝情感,“本宫……等你们很久了。”
裴袁清长剑指向“娘娘”,厉声道:“妖妇!放开陛下!束手就擒!”
“娘娘”发出一声轻笑,充满了嘲讽:“裴袁清?一条还算忠心的狗罢了。至于你……”她的目光,越过裴袁清,落在了昭阳身上,那目光,让昭阳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和……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昭阳……”“娘娘”缓缓念出她的名字,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腔调,“本宫的……好女儿。”
女儿?!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昭阳的头顶!她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裴袁清和周围的将士也全都惊呆了!
“你……你胡说!”昭阳声音颤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短剑。她的母后,北国端庄贤淑的先后,早已在她幼年时病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邪气森森的妖妇!
“娘娘”似乎很满意昭阳的反应,金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怎么?不信?那你看看,这是何物?”
她轻轻抬手,掀开了脸上金纱的一角——仅仅露出了下颌和一抹苍白的嘴唇,以及脖颈上一块月牙形的、淡粉色的胎记!
看到那块胎记的瞬间,昭阳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那块胎记……她记得!小时候,母后哄她入睡时,她曾无数次好奇地抚摸过母后颈间那块月牙形的、淡粉色的胎记!母后还笑着说,这是月亮娘娘送给她的礼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母后早已去世,棺椁入葬皇陵,是她亲眼所见!这个人……这个人一定是假冒的!她用邪术改变了容貌,伪造了胎记!
“不!你不是我母后!我母后早已仙逝!你是妖人假冒!”昭阳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厉声斥道。
“娘娘”——或者说,这个自称是昭阳母后的女人——放下金纱,发出一串低沉而悲凉的笑声:“仙逝?呵呵……是啊,在你们所有人眼里,北国的先后确实已经‘病逝’了。可谁又知道,那个温婉贤淑的皇后,不过是本宫不得不戴上的假面!真正的我,早已被这深宫,被你们宇文家,逼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刺骨,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宇文泓!还有整个宇文家!欠我的……我要你们百倍偿还!用你们宇文家的江山,用你们宇文家的血脉,来祭奠我失去的一切!”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挥手!
“万魂噬心,起!”
广场上的血色法阵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跪坐的邪教徒身体剧烈颤抖,精血仿佛被法阵抽离,化作一道道血线融入阵中!与此同时,悬浮在皇帝胸口的那个肉球疯狂蠕动,发出尖锐的嘶嚎!一股庞大、阴冷、充满饥饿和毁灭气息的邪力,如同潮水般向昭阳和裴袁清等人席卷而来!
“保护殿下!”裴袁清怒吼一声,剑气勃发,挡在昭阳身前!亲兵们结阵抵抗,但那股邪力无形无质,直透灵魂,不少士兵瞬间七窍流血,抱头惨嚎!
昭阳怀中的玉佩烫得如同烙铁!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无数怨毒的嘶吼和幻象涌入脑海!但就在这危急关头,玉佩中也涌出一股温润平和的暖流,护住了她的心脉灵台!
她看着丹陛上那个疯狂的身影,看着生命垂危的父皇,看着身边苦苦支撑的裴袁清和将士们,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决绝,从心底升起!
无论眼前这个女人是谁,无论她有着怎样悲惨的过去,她都绝不能让其毁灭北国,伤害父皇!
昭阳猛地举起手中短剑,剑尖直指“娘娘”,声音斩钉截铁,清晰地在邪力风暴中回荡: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与我母后有何渊源!今日,我北国昭阳,以先皇之女、当今监国公主之名,誓要诛杀你这祸国妖邪,肃清宫闱,还我北国朗朗乾坤!”
决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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