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勉”三个字,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将昭阳和裴袁清从劫后余生的短暂庆幸中惊醒!那个本应葬身在南靖地宫或乱葬岗的疯子,那个“血饕餮圣教”的余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一支精锐死士?
殿外的喊杀声、兵刃撞击声迅速逼近,显然来敌攻势凶猛,留守宫门的北疆军正在浴血奋战,但防线正在被快速突破!那个青铜面具的身影,如同噩梦重现!
裴袁清强忍伤势,一把将昭阳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一片狼藉的金銮殿。皇帝昏迷不醒,他们二人皆已是强弩之末,亲兵死伤惨重,如何抵挡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殿下,情况危急!必须立刻护送陛下和您离开此地!”裴袁清当机立断。金銮殿目标太大,极易被包围。
“不行!”昭阳却异常冷静,她看了一眼龙椅上气息微弱的父皇,又望向殿外,“司徒勉的目标是我,是玉佩!我们若逃,父皇怎么办?这皇宫怎么办?他既敢来,便是做了万全准备,逃未必能逃掉!”
她脑中飞速运转,司徒勉的出现,绝非偶然!他与“娘娘”是何关系?是合作,是互相利用,还是……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娘娘”只是他推到前台的棋子?想到柳相临死前的恐惧,想到那诡异的“圣饕餮子体”,昭阳心中寒意更盛。这阴谋,远比她想象的更深!
“裴将军,你伤势如何?还能战否?”昭阳目光灼灼地看向裴袁清。
裴袁清挺直脊梁,尽管脸色苍白,但眼神中的战意却熊熊燃烧:“末将只要有一口气在,绝不容逆贼伤殿下分毫!”
“好!”昭阳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绝,“我们不逃!就在这金銮殿,会一会这个死而复生的司徒勉!这里是北国皇权象征,正气所在!我倒要看看,他这个见不得光的魑魅魍魉,敢不敢踏进来!”
她迅速观察四周,指着龙椅后方那扇巨大的屏风:“将军,你带人将父皇移至屏风后暂避,安排可靠之人守护。我们就在殿中,以逸待劳!”
裴袁清略一迟疑,但见昭阳神色坚定,心知这是目前最稳妥也是最具气势的选择。他立刻招呼两名伤势较轻的亲兵,小心翼翼地将皇帝抬到屏风后。昭阳则快速整理了一下仪容,将那块光芒内敛却依旧温热的玉佩紧紧握在手中,一步步走向丹陛,稳稳地坐在了龙椅之侧——那张属于监国公主的凤座之上!虽然凤座蒙尘,但此刻,她必须坐在这里,代表北国皇室的威严!
她刚刚坐定,金銮殿巨大的殿门便在一阵猛烈的撞击声中轰然破碎!木屑纷飞中,一群黑衣蒙面、眼神嗜血的黑衣死士如同潮水般涌入!他们身手矫健,配合默契,瞬间散开,占据了殿内有利位置。最后,一个身着暗紫色锦袍、脸上覆盖着狰狞青铜饕餮面具的身影,缓缓踱入殿中。
正是司徒勉!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丹陛之上的昭阳,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疯狂、贪婪和一种病态的兴奋。
“啧啧啧……昭阳公主,别来无恙啊?”司徒勉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令人毛骨悚然,“真是没想到,你竟能走到这一步,连‘那个女人’都栽在了你手里……看来,‘坤钥’果然认你为主了。”
他一步步向前,目光扫过满地邪阵残留的狼藉和已经消失的“娘娘”,语气带着嘲讽:“那个蠢女人,自以为得了‘乾玦’和些许皮毛邪术,就能掌控一切,复仇雪恨?呵呵……她不过是我圣教重返人间的一块踏脚石罢了!真正的‘圣饕餮’之力,岂是她能窥探的?”
昭阳心中巨震!果然!“娘娘”果然也是司徒勉和圣教的棋子!所谓的复仇,所谓的恩怨,或许都只是被利用的借口!圣教的真正目的,始终是那恐怖的血饕餮之力!
“司徒勉,”昭阳端坐凤椅,声音清冷,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你苟延残喘,竟敢擅闯北国皇宫,惊扰圣驾,该当何罪?”
“罪?”司徒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狂笑,“哈哈哈!在这力量为尊的世道,成王败寇,何罪之有?公主殿下,你以为破了这小小的噬心阵,杀了那个傀儡,就赢了吗?天真!”
他猛地止住笑声,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住昭阳……更准确地说,是她手中的玉佩:“把‘坤钥’交出来!本座或可考虑,留你一个全尸,让你和你的父皇……死在一起!”
“放肆!”裴袁清怒喝一声,长剑出鞘,挡在丹陛之前,尽管身形微晃,但气势如虹,“逆贼!想要动殿下,先从我裴袁清的尸体上踏过去!”
“裴大将军?呵……强弩之末,也敢言勇?”司徒勉轻蔑地扫了裴袁清一眼,挥了挥手,“杀了他。把公主殿下……请下来。”
黑衣死士们立刻蜂拥而上!这些死士显然比之前的御林军精锐数倍,招式狠辣,不畏生死!
裴袁清怒吼一声,挥剑迎战!剑光如龙,瞬间劈翻两人!但他伤势沉重,内力消耗巨大,面对源源不断的围攻,顿时险象环生!身上不断添上新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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