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她颤声问,“她们在哪里?”
离天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不忍却不得不开口:“离湘,仙尊和魔尊留书说……要以元神为引,彻底斩杀噬灵尊……”
“不!我不信!”离湘猛地打断,泪如雨下,“仙尊答应过要看着我康复,要教我新功法,她不会骗我的!”
她挣扎着要往外冲,却因虚弱踉跄跌倒。离天急忙扶住她,紧紧按住她的肩膀:“别冲动!她们昨夜就走了,我们找不到的!”
“我要去阻止她们!仙尊是为救我才受伤的,我不能让她为我牺牲!”离湘拼命挣扎,伤口渗出的血染红衣襟。她不管不顾,只想找到那两个人。
文瑶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哽咽道:“离湘,别去了……我们找不到的……她们已经决定了……”
“我一定要去!”离湘哭喊着,“仙尊就像我的亲姐姐,我不能失去她!”
离天紧紧抱住她:“听话!仙尊和魔尊是为了守护我们,守护这片天地!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不辜负她们的牺牲!”
离湘在兄长怀中渐渐停止挣扎,最终无力地瘫软下来,放声痛哭。那哭声里满是依赖与不舍,像个迷路的孩子。想起仙尊轻抚她脸颊的温柔,魔尊叮嘱时的关切,痛苦如潮水将她淹没。
营帐内,悲痛如浓雾弥漫。离天抱着妹妹无声落泪;文瑶瘫坐在地,肩膀不住颤抖;文烈靠在断柱旁,目光空洞地望着帐外,拳头依旧紧握。
晨光照进营帐,照亮地上的绢纸,照亮案上的剑穗,也照亮每个人脸上的泪痕。帐外草木复苏,流水潺潺,帐内却压抑得令人窒息。这些战场上的勇士,守护苍生的修士,此刻显得如此无力。
他们只能对着书信与剑穗,任由悲痛啃噬心脏。明知无法改变那两人的决定,无法阻止赴死的脚步,却还是在心底默默祈祷——祈祷她们平安归来,祈祷牺牲能换回苍生安宁,祈祷来年春日魔篁花开时,真能如信中所说,在竹院花下重逢。
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众人心中的阴霾。他们能做的,唯有擦干眼泪,强忍悲痛,守护这片天地,等待那场以生命为赌注的牺牲,最终换来真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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