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戎本以为会再次遇见那个人，但是跟席文钊进去之后才发现，那人并不在。
他四处看了一圈儿，果然发现原本一个人居住的房子里多了另外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额……你朋友没回来吗？”
“嗯。”席文钊在玄关处换了拖鞋，给凌书戎也拿了一双，“还在公司。”
“哦。”凌书戎点点头，觉得自己应该礼貌的知道一下对方的名字，“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蒋宁。”
凌书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跟着席文钊进了房间。
因为之前在钢琴老师那里学过看琴谱和基础，所以凌书戎弹曲子学的不算慢。
席文钊也没有全部的时间都陪着，他在旁边的书房做着自己的事，偶尔听到凌书戎弹错了曲调才会过来纠正，实在听不下去时，才会陪着凌书戎一起弹。
他的手指修长，比凌书戎的要好看许多。
“刚才的音调弹错了。”席文钊说话时，呼吸就薄薄的喷在他的耳侧，他两只手臂几乎将他围在怀抱里，纠正错误时，带着他的手指按在正确的按键上，重复几遍才离开。
很短暂的接触，凌书戎的脸却有些不争气的红了。
这个姿势实在有些怪异和过分的亲密，他害怕蒋宁回来看见了误会，一颗心总是悬在半空中。
“不要分心。”见他总是弹不对，席文钊的眉头也忍不住拧了起来，“认真点。”
“哦。”
可是席文钊在一边，他怎么才能不分心？还有一个随时都可能回来的蒋宁。
凌书戎很想让自己认真弹，但有时候越是强求，它就越是办不到，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半吊子。
他正忐忑，就听席文钊叹了一声，拿他很没有办法的样子，“我弹一遍。”
凌书戎连忙给他挪位置，坐在一边乖乖的当个听众。
席文钊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之前那些让他为难的琴键却配合无比的奏出美妙的乐章，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哪怕席文钊随意的挽着衬衫袖子，也高贵的像个王子一样。
大门口忽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凌书戎下意识的回头，就听席文钊不悦的道：“认真听。”
小时候学琴只是培养气质的一种，长大后，他难得会弹琴给某个人听。
凌书戎却总是三心二意。
他曲子听过无数次，眼睛原本还盯着席文钊的手指，可听到后来不知道怎得目光就换成了集中在他的身上，怎么弹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自己弹。”席文钊把位置让给他，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凌书戎心里想，果然男朋友回来了就是不一样的，是要保持距离，他微笑着冲局促的蒋宁打了声招呼，钢琴依旧弹的乱七八糟。
席文钊不过起来喝了杯水，看凌书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恨不得伸手去拧他的耳朵。
“算了，今天就弹到这里吧。”席文钊看了看手表，颇为无奈。
他拿着衣服准备送凌书戎回去，正好遇见蒋宁端着两杯水出来，看到他们两的样子，忐忑的问席文钊，“您今天不在这里睡吗？”
凌书戎觉得，自己宛如一个破坏人感情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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