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坚决，凌父只得点头同意，凌书戎拿了他爸的钥匙，临出门时又交代他，“爸，您给请的那个阿姨打个电话，就说明天也放她一天假，让她后天再来。”
他和席文钊回家的事情，还是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凌书戎拉着席文钊出了门去买菜，两人选了拥挤的菜市场，那里人多，流动性又大，挺好的。
只是两个身长玉立的男人并肩走进菜市场，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凌书戎在蔬菜摊前挑蔬菜，胖胖的店主就已经开始跟席文钊唠嗑了，“小伙子，你有对象没有啊？没有的话，阿姨给你介绍一个吧？”
凌书戎把手上的萝卜丢了回去，啪嗒一声，萝卜断成了两截。
“有。”席文钊一本正经点头，凌书戎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那真是可惜了。”店主仍旧不死心，又问，“那你对象漂亮吗？个儿高不高?阿姨认识一个女孩子，身材可好了，长得也漂亮，你要不要认识认识？”
“不用。”席文钊笑了笑，“我对象身高腿长，还好看。”
凌书戎可算是头一回被拍到了马屁，高兴的眉飞色舞，挑了一些时令鲜蔬才带着席文钊转战卖肉的摊子。
这下他可不敢再停留了，买了点牛肉又买了排骨和鸡，领着席文钊就回去了。
“我应该拿个口罩把你的脸给捂住的。”凌书戎勾勾席文钊的手，到底没敢真的牵上去，“所有人都在看你。”
“都在看你。”席文钊说，他伸手把凌书戎手里的袋子提过来，看着他青春洋溢又帅气的脸，忍不住有些惆怅，“以前谈过恋爱吗？”
他忍不住问。
“没有啊。”凌书戎笑嘻嘻的说，“什么都是第一次。”
他倒退着慢腾腾走路，一双眸子里全是笑意，“你以后可得对我好才行。”
“好。”席文钊点了点头，忙伸手把人拉了一把，“后面有个坑。”
凌书戎蹦蹦跳跳的转过头，心情简直好的不得了。
回到家依旧是他主厨，席文钊在厨房里面帮忙，凌父去拉了几次都没把人拉走，还是凌奶奶说席文钊只跟书戎熟，让他们两个一起呆着也比跟他们一起呆在客厅里面拘谨着要好，凌父才作罢。
等到一桌香喷喷的菜上桌，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凌书戎和家里人有说不完的话，席文钊本就是个话少的，聊了一下午的天也没讲几句。
他也不见丝毫无聊，偶尔听起凌家人说起凌书戎小时候的趣事，也忍不住跟着笑笑。
晚上凌书戎跟席文钊住一间房。
因为他们的房子小，以前他和书丞都住在一间房里，上下铺的高低床，凌书戎睡在下面。
几乎是一进屋，凌书戎就给锁了门，伸手抱住席文钊腻歪了一阵子才放开，“我跟书丞就一直住在这儿。”
“他之前上高三，书柜上都是他的书。”凌书戎一边指给他看一边把放在书桌上的全家福拿了起来，一个一个指给席文钊看，“这个就是书丞，这个是我妹妹书菡，我这儿还有他们小时候的照片。”
“那你的呢？”席文钊问，“我想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我小时候没照片。”凌书戎挠了挠头，“我爸说我小时候不爱照相。”
“我只有自己十岁之后的照片。”凌书戎打开书柜，把一本厚厚的相册拿了出来，“你看，我们家的照片都在这儿，还有书菡和书丞小时候的照片。”
席文钊把相册接过来，坐在窗边翻了几页，凌书戎就靠在他怀里，他一边翻一边给他讲那时候的趣事。
“所以，你十岁之前没有留下照片。”席文钊合上相册，得出了一句结论。
“不然你去问问你爸，看看有没有你小时候的照片？”席文钊伸手摸了摸凌书戎的脸，“我想看看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好呀。”凌书戎大大咧咧的从床上跳起来，跑出去找他爸去了。
留下席文钊一个人坐在床边静静沉思，他总觉得奇怪，凌书菡和凌书丞是一对双胞胎，他们俩从小到大的照片虽然不多，但也留了那么几张，可是凌书戎的，却一张都没有。
如果不是凌父收起来了，就是他真的没有。
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房门又被人从外面敲响了，凌书戎从外面进来，手里只拿了一张1寸大的黑白照片，“呐，就这一张，没其他的了。”
席文钊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张小婴儿的照片，肥嘟嘟的脸，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可爱的紧。
这婴儿的眼睛跟凌父的眼睛很像，可跟凌书戎的却不大一样，他今天看完照片才发现了一件事，凌书戎的眼睛跟家里所有人的都不一样。
可要把这照片和凌书戎对上号，又觉得有些牵强，毕竟时间久远，人长大了都会变得。
“怎么样？能看出啥来？”凌书戎笑眯眯的道：“我都看不出来是不是我，太小了，而且十岁之前的事情我都忘记的差不多了。”
“是吗？”席文钊把手里的照片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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