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大脑:“我呢,无非是比普通人观察得更细一点,脑子里装的‘数据集’更杂一点,分析模型……更离谱一点。” 他特意加重了“离谱”两个字,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强调某种特质。
“那……游戏里呢?”孙勇忍不住插嘴,指着刚才最小化的游戏界面,“你刚才还说人家中单走位像喝了假酒,跟肝火旺有关系?”
“有啊。”玄微子一脸理所当然,“面相十二宫,‘疾厄宫’在印堂和山根之间,关联肝胆。肝火旺的人,容易急躁,决策缺乏耐心,在需要精密操作和大局观的游戏里,就表现为上头、冒进、走位失误。当然,这只是概率,不绝对。但结合他游戏ID里带的火星文和暴躁的发言记录,概率就大大提高了。”
朱革和孙勇面面相觑,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这已经超出了“离谱”的范畴,快上升到“诡辩”的境界了。
“那……你看我,”孙勇来了兴致,把胖脸凑过去,“老玄,给我看看,我啥时候能发财?”
玄微子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鼻头有肉,心无毒,仓廪实(指鼻翼,主财库),但鼻孔略露,守不住财。地阁(下巴)还算圆厚,晚运不错。想发财?少在游戏里抽卡,少给颜值区主播刷火箭,比啥都强。”
孙勇被戳到痛处,讪讪地缩回脑袋,嘟囔道:“……妈的,这你也知道。”
玄微子不再理会他,目光重新落在朱革身上,那眼神又变得如同扫描仪一般。“怎么样,倒霉蛋,对我这套‘互联网大数据相术’,有点兴趣了没?”
朱革张了张嘴,心情复杂。他确实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但更多的是一种本能的排斥和畏惧。这种被人一眼看穿底裤的感觉,实在谈不上愉快。而且,他一个坚信科学(至少是表面科学)的现代打工族,要去学习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怎么想都觉得荒谬。
“我……我都三十五了,学这个……有什么用?”他涩声问道,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微弱的期盼。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也渴望能找到一条摆脱眼前绝境的、哪怕看起来极其不靠谱的路径。
“有什么用?”玄微子像是听到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挑了挑眉,“能让你少吃点亏,少走点弯路,看人看事稍微透一点。不至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被老婆……呃,前妻,踹了还沉浸在自我怀疑里出不来。”
这话像一根针,再次精准地刺中了朱革的痛处,他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玄微子仿佛没看见他的难堪,继续用那种漫不经心却又咄咄逼人的语气说道:“你觉得你之前那套活法很成功?很‘有用’?结果呢?三十五岁,失业,被绿,差点跳楼。这说明你原来的认知体系、行为模式,出了大问题。换套思路,试试我这套‘离谱’的,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反正你已经躺在谷底了,怎么动都是向上爬。”
怎么动都是向上爬……
这句话,带着一种残酷的乐观,像一道微光,照进了朱革被绝望填满的内心。是啊,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孙勇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革子!死马当活马医呗!老玄这人虽然不着调,但本事是真有点邪乎!学两手,以后找工作时看看面试官面相,知道这公司靠不靠谱;相亲时看看姑娘手相,知道是不是捞女……多实用!”
朱革看着孙勇充满期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胖脸,又看向玄微子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他想起了周莉决绝的话语,想起了女儿们天真无邪的笑容,想起了父母日渐佝偻的背影,想起了自己站在天台边缘时那彻骨的冰冷……
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冲动,混合着巨大的迷茫和一丝微弱的好奇,最终压倒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和疑虑。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干涩而紧绷:
“……我……该怎么做?”
玄微子对于他这个决定似乎毫不意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随手从桌上那堆杂物里摸出一个看起来像是Kindle但又明显经过改装的电子设备,扔给朱革。
“先把这周的热榜八卦,情感板块、社会新闻板块都刷一遍。不用细看,快速浏览,重点看评论区。”玄微子下达了第一个指令,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让下属去复印文件。
朱革手忙脚乱地接住那个冰冷的设备,点亮屏幕,发现里面已经预装了好几个聚合新闻和社交媒体App,界面都被调整过,充斥着各种数据标签和筛选条件。
“看评论区?”朱革不明所以。
“嗯。”玄微子已经转回身,重新戴上了降噪耳机,游戏界面再次占据主屏幕,他的声音透过耳机闷闷地传来,“相人先相心,观面先观言。评论区是人性暴露最彻底的地方。愤怒、嫉妒、贪婪、虚荣、愚蠢、还有偶尔闪过的那么一丁点善意和理智……比任何面相教科书都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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