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的委托,像一块烫手山芋,被朱革惴惴不安地接了下来。他反复向孙勇和介绍人王大姐强调,自己不是什么风水大师,更不懂驱邪,只能尽力去“感受”一下环境,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钱老板似乎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约好了第二天上午去他的小店。
当晚,朱革几乎没怎么合眼。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玄微子关于“物品气场”和“环境气场”的教导,又不断设想着明天可能遇到的各种尴尬场景——万一什么都感受不到呢?万一感受错了,指鹿为马呢?万一那店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枚玄微子给的、触手温润的白色石片,仿佛它能带来一丝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孙勇开车载着朱革前往钱老板位于老城区一条杂货街的小店。路上,孙勇依旧乐观地打着气:“放宽心,革子!就当是去逛个街!感受不出来也没事,钱老板那人我看着挺和气,不会为难咱。万一你真蒙对了,那咱们业务范围可就又拓宽了!”
朱革苦笑,他可没有孙胖子这么心大。
钱老板的店不大,主要卖些日用杂货和小礼品,位置有些偏,店里光线也不太好,显得有些阴郁。钱老板是个五十岁左右、身材微胖、面相看起来挺和善的男人,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愁云,印堂有些发暗,与王大姐之前的状态有些相似,都是近期运势不佳、烦心事缠身的气色。
“朱老师,孙师傅,麻烦你们跑一趟了。”钱老板热情地招呼着,但笑容有些勉强。
寒暄几句后,朱革没有急于询问丢东西的细节,而是依照玄微子的指示,先在店里缓缓踱步,闭上眼睛,尝试放松心神,去“感受”这个空间整体的“气场”。
店铺不大,货品堆积得有些杂乱。刚一静心感知,一股混杂的、令人不适的感觉便隐隐传来。那是一种“滞涩”的,“沉郁”的“场”,仿佛空气都不太流通,带着一种陈年灰尘和廉价塑料混合的“浊”气。在这片“浊气”中,似乎还夹杂着几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不同情绪的“残留”——焦躁、沮丧、甚至一点点……贪婪?
朱革将自己的初步感受低声告诉了旁边的玄微子(玄微子今天居然难得地一起跟来了,但进门后就像个透明人一样靠在门口,一言不发)。
玄微子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朱革走到货架前,开始尝试感知具体的物品。大部分现代批发的杂货,气场都显得“单薄”而“浮躁”,与他在道观里感受的那些物件不可同日而语。但当他走到角落一个摆放着些许旧物、可能是收来的或者压箱底的老货的架子时,感觉明显不同。
那里有几件东西散发着或“沉静”或“晦暗”的气场。他的手指无意中拂过一个蒙尘的木雕小盒,一股阴冷的、带着些许“怨怼”感的气息让他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而旁边一个缺了口的青花瓷碗,则散发着一种平和的、历经岁月洗礼后的“温润”之气。
“钱老板,”朱革睁开眼,指向那个木雕小盒,“那个盒子,是哪里来的?放在这里多久了?”
钱老板愣了一下,走过来拿起那个不起眼的小盒,擦了擦灰:“这个啊,好像是前阵子一个老乡抵债拿来的,说是老物件,我看不值什么钱,就扔这儿了。怎么了朱老师,这盒子有问题?”
“我感觉……它的‘气’不太好,有点阴冷。”朱革斟酌着用词,“可能……跟您最近不顺有点关系?建议您把它清理出去,或者找个阳光好的地方晒一晒。”
钱老板将信将疑,但还是点了点头:“成,我回头就把它扔了。”
朱革又在店里转了几圈,仔细感知,但除了整体环境的“滞涩”和那个木盒的“阴冷”外,并没有感受到特别强烈的、指向“偷窃”的异常气息。他如实相告,并建议钱老板除了清理掉那盒子,最好也把店里彻底打扫一下,疏通一下角落,保持通风和明亮,或许能改善一下整体的“气”。
虽然没有直接找到小偷,但朱革的“感受”和建议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尤其是那个被指出的木盒,让钱老板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他客气地付了三百块咨询费,并表示会按朱革说的试试。
离开小店,朱革松了口气,总算没有彻底搞砸。孙勇则已经开始畅想未来承接更多“环境气场优化”业务了。
回程的路上,一直沉默的玄微子突然开口,对开车的孙勇说:“不去道观了,去城南古玩市场。”
“古玩市场?”孙勇和朱革都是一愣。
“嗯。”玄微子看着窗外,“纸上谈兵终觉浅。物品气场的感知,需要在真伪混杂、鱼龙混杂的地方历练。那里,是检验你学习成果的最佳考场。”
朱革的心又提了起来。古玩市场?那里面的水可比钱老板的小杂货店深多了!
城南古玩市场是本市有名的旧货集散地,周末更是人声鼎沸。地摊连着店铺,瓷器、玉器、木器、铜钱、旧书字画……琳琅满目,真真假假,考验的不仅是眼力,更是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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