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安菲斯通知的峤一就比莱卡晚到一步。
因为庆典封路,救护车还卡在中途无法第一时间赶到。
莱卡凭借出色车技,外加对地形熟悉,成功凭借埃里克身上对讲定位找到巷子里。
她正惊讶查看埃里克情况时,峤一身影突然闪现在阴影中,除了安菲斯,没人发现他是怎么出现的。
“现在怎么样了,埃里克还好吗?”
“老板,你怎么来了?”短短时间,阿伊诺眼睛都已经哭肿,看到峤一赶到,她又想哭,却碍于莱卡在场,硬是忍住。
“安菲斯给我打了电话,我跟厄尔就在附近,莱卡警官……”
峤一跟莱卡颔首打招呼,说谎面不改色心不跳,反正也没人会去证实他话里真假,这会儿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埃里克身上。
“呼吸有点微弱,看着情况暂时平稳,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这样?”
莱卡首先关注埃里克的生命体征,确定人还没寄,这才想起询问情况。
阿伊诺磕磕绊绊回答她的问题,但帮助并不大,因为她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菲斯并未看到埃里克追的人是谁,两人到场时,也没见到其他人,当时埃里克已经昏迷倒地。
“你们确定没见到任何人?那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什么?”
莱卡眉头紧蹙,作为警探的直觉,她刚到就注意到埃里克遇袭的地方是个死巷子,稍加思索便将事情来龙去脉拼了个七七八八。
阿伊诺跟安菲斯闻言面面相觑,不确定该不该说,莱卡一眼看出两人似乎有所隐瞒,神情一肃,
“不管什么都请如实告诉我,就当是为了埃里克,我们不能错过任何线索。”
因为知道在场都是埃里克认识的人,莱卡语气并不完全公事公办,而是采取怀柔政策。
踟蹰几秒,阿伊诺迟疑道:“我们之前追到一半就追丢了,是突然看到这个方向有闪光,才找过来的,不知道这算不算……”
“闪光,什么样的闪光?”莱卡焦急追问。
一直默不作声的峤一已经察觉到什么,跟厄尔交换个眼神,他上前悄悄拉开埃里克攥紧的拳头,在他左手上找到了想要的痕迹。
电击,峤一眼色一沉,收回的手逐渐攥紧,指甲嵌进肉里,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似得。
这一刻,他急需这点疼痛来保持清醒。
“就……就是……”阿伊诺还在试图给莱卡描述当时看到的情况,又怕带有太多主观因素,求救的看向安菲斯。
如同隐形人的安菲斯适时挺身而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闪光跟闪电有点像,很亮,但也消失的很快。”
“对,就是闪电。”安菲斯的描述刚好说中阿伊诺心巴,她用点头佐证安菲斯描述准确。
“病人在哪里?”
“闪电?”
莱卡还想再问,这时救护人员姗姗来迟,巷子里救护车进不来,两个救护员带着器具跑步进来的。
直到所有人跟着救护车转战医院,主治医生查过所有项目,这才给出结论。
“你说他遭受了高压电击?”虽然她之前就猜测过这种可能性,但真有定论,莱卡还是不敢置信。
“那他现在……”
“这就是最奇怪的一点,按理来说,电流超过10A,对人类来说就是致命的,这位患者表面看着还行,实则内脏器官都受到非常严重的损害,若是常人受了这样的伤,早就……”
医生隐去那个字眼,但在场人都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每个人的表情变化都不尽相同,没人开口发言,继续听医生说,“但病人现在却很神奇的保持住了生命体征,我无法解释原因为何,但这是好现象,至少给我们争取了一点时间。”
这话是安慰,也是劝慰,他竭力想表明,埃里克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但又不想亲属抱太大希望,因为按照之前经验,这样程度的伤,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
在医院永远不会听到笃定的好消息,但只要不全是坏消息,至少人现在还活着。
“埃里克,我的孩子,他怎么样了?”
人送进ICU后没多久,萨佳终于赶到,她是庆典负责人之一,一整天都忙的团团转,刚刚才有空喘息,结果就看到来自峤一和警方给她的留言。
马不停蹄赶到医院,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听完莱卡的解释,她又去找了趟主治医师,再回来时,莱卡已经离开。
“莱卡警官有工作要做,她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阿伊诺给了憔悴的萨佳一个安慰的拥抱,顺便为莱卡的离去解释一句。
埃里克已经这样,与其守在这里,不如想办法抓住导致埃里克变成这样的人更重要,莱卡离开时,表情恐怖到了极点,任谁看到,都会为将成为她对手的人捏把冷汗。
而作为跟她一个阵营的人,峤一只觉得安心,掏出手机,给二重身使了个眼色,得到召唤的黑雾立刻意会。
“放心吧主人,我会全天候盯着莱卡警官,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跟您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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