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着眼前荒诞的粉色泡泡、闪烁的PPT以及秦一模糊的侧影。
她抵在秦一后腰上的武器——那失控的“獠牙”——
此刻已完全显露出形态。
并非枪械，而是一枚造型极其古老、仿佛由某种暗金色生物骨骼打磨而成的尖锐棱刺，
如同远古巨兽脱落的獠牙！
棱刺尖端依旧深深钉在秦一的后腰，血渍在破损的衣物上缓缓晕开。
但这枚骨刺本身，如同耗尽了所有力量，那恐怖的嗡鸣震颤完全消失了，只残留着令人心悸的余温。
秦一没有回头。
他能感觉到背后伪装的剥落。
他能感觉到那钉入身体的骨刺上传来的真实体温。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双空洞眼眸的注视，如同无形的冰锥，刺在他的脊梁骨上。
他的左手依旧稳稳握着那台旧路由器，指尖还残留着情绪滤镜贴纸融入后的一丝冰凉麻痒。
右手，却极其缓慢地、无声无息地抬了起来。
手指微曲，指关节绷紧，凝聚着足以洞穿星辰的力量。
这张脸……不是钟二。
气息……冰冷，死寂，带着一种被彻底格式化的虚无感。
前世兄弟的侧脸，网吧的烟味，并肩冲锋的嘶吼……在这张完美却空洞的脸面前，
如同被投入深渊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
敌人？还是……某种更悲哀的造物？
秦一的指尖，萦绕着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扭曲波动——足以瞬间撕裂空间的力量已然蓄势待发。
他的目光冰冷地扫过前方那巨大的、还在闪烁“KPI未达标”的PPT投影垃圾山。
“装神弄鬼，”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荒诞的寂静，淬着寒冬般的杀意，
“下一击，拆了你那破回收站当废铁卖。”
他右手凝聚的毁灭力量，蓄势待发，目标是垃圾山的核心！
就在这时——
“哥……”一个极其微弱、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如同迷途幼兽在暴风雪边缘发出的、被绝望冻僵的呜咽，
从他身后的方向，断断续续地飘了出来。
声音微弱得几乎被粉红泡泡的“噗叽”声淹没。
但那声音……
那声音里残留着一丝，一丝极其顽固、如同烙印在灵魂最深处、
无论如何格式化也无法彻底抹除的……
……属于前世兄弟钟二激动时，那标志性的“咯痰”拐音尾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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