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带着这四个奇奇怪怪、古古怪怪、尴尴尬尬的四个人来到隶属于内务库的一个军工作坊,于谦再调了十几个兵部和工部的匠人,组织了一个班底,准备研制火药火器。
四位博士在这班陌生的古代人面前个个面色苍白,手足无措。
早已被淘汰的黑火药的基本成分,现代人“知道名称”,但未必熟知这种古代黑火药基本成分之间的比例。
黑火药作为人类最早应用的火药,其基本成分是:
硝石(硝酸钾,KNO?);
硫磺(S);
木炭(C)。
这是不少现代人从历史课本或小说里都知道的常识,甚至很多中学生都知道“一硝二磺三木炭”这个口诀,但很少人了解这其实代表一种近似比例(约75%硝石、15%硫磺、10%木炭)。
这四位博士就都不知这个比例,即使他们知道这个配方的组成。
但问题在于:
这个比例是经过长期实践与科学实验后优化出来的,而古代(比如宋元明时期)的配方并不统一,也并未精确量化,更多是经验性配方。
古代文献如《武经总要》(北宋,约1044年)中记载了最早的火药配方,但配比是描述性的,没有现代化学意义上的精准比例。
不同用途的火药(如烟花、火箭、火炮、地雷)所用的配比也各有差异。
而且,硝石的提纯(钟鹏举通过再提纯硝石研制出了高纯度的黑火药)、木炭的材质(不同木材烧制效果不同)、硫磺的纯度等都会影响火药性能,这些细节是现代一般人(包括绝大部分历史学者)并不一定深入了解的。
所以,即使穿越者知道“黑火药有这三种原料”,但:
不知道具体比例;
不知道原料的处理方式;
不知道如何提纯硝石(古代硝石常含杂质);
不知道火药配方的优化与实战适配。
他们就算有“现代知识背景”,也很难一下子还原出“高效能的黑火药”,更别说批量生产或用于实战。
张翰这个历史学博士≠历史学全科专家,知识面非常“尖”但不“广”。
“博士”一词的误解:不是“博学多才”,而是“专精一域”。
现代的研究型“博士”(西方学术体系叫Ph.D.直译过来叫哲学博士,与国内的哲学博士含义不一样),本质上是:
在某一学术领域(往往非常细分)经过长期深入研究,具备独立科研能力的学术工作者。
比如,一个“唐史博士”可能对唐代政治制度、官僚体系、宫廷政治非常了解,但对宋代军事技术、火器发展、科技史可能几乎一无所知。
一个“明清经济史博士”可能对赋税、市场、货币如数家珍,但对军事史、武器史、火药应用毫不熟悉。
即便是研究军事史的博士,也可能专注于军事制度、战争策略、兵制演变,而对火药配方、武器制造工艺、冶金技术等更“技术流”的内容不甚了解。
所以,那些“历史学博士”,很可能是一位在某个断代史(如明代政治史、宫廷史、官僚制度)中非常专业的学者,但未必懂得古代火药的具体配方与制作方法。
于谦都指挥使是相信他们四个的,他神情严肃地叮嘱一番后就马上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了。
他知道前线正在打仗,他有种预感,战火很快就会烧到汴京了。所以他要去布置加固城墙和加紧练兵。
于谦走后。
四人在监视人员的注目下,尴尬地装模作样地躲在一个角落里拿起生疏的毛笔写写画画。
半日过去。
等四下无人。
另外三个博士眼睁睁地望着历史学博士张翰。
四人中最为年长的张翰面色苍白,冷汗淋漓。他心里苦呀,他心里清楚他只是个研究断代史隋唐五代史里的“科举与士人流动”这个细分领域的,其它的很少涉猎。
张翰习惯性地推了推那副不存在的眼镜,泛着白眼反问王婉:“你不是历史文献专业的博士吗?一级学科也是历史学吧,那你也是历史学博士。”
王婉此刻没有开玩笑的心,不过他还是辩驳道:“我这个呀,其实是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一级学科是中国语言文学而不是历史学,授予文学博士学位,我的研究类别也的确是历史文献和古籍整理,研究方向是唐宋五代历史文献,但我的博士论文研究的焦点是唐代天文历法文献。
唐代的确有火药的发明与最早记载。
火药的基本成分(硝石、硫磺、木炭)在汉代以来的炼丹术中已被广泛使用,但将它们混合在一起制成爆炸性或快速燃烧的混合物——即火药的发明,发生在唐代。
最关键的证据来自中唐时期(约公元9世纪)的炼丹着作《真元妙道要略》。
文献《真元妙道要略》是一部炼丹术着作。
书中明确警告了炼丹时的危险情况,其中一条提到:‘有以硫磺、雄黄合硝石并蜜烧之,焰起,烧手面及烬屋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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