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我当时,嗯,刚好有个懂点格斗的朋友在,拼了老命才把人打退。”
他刻意模糊了蒙恬的存在和具体实力。
赵鸣峰微微颔首,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关切:
“竟有此事?光天化日,哦,不,朗朗乾坤之下,竟有如此狂徒?苏同学可曾报警?人抓住了吗?”
他的关切听起来情真意切。
扶苏苦笑着摇头:
“报警?人是抓住了一个。”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如同淬火的针,直刺赵鸣峰,
“不过,抓住的那个,眼看跑不掉,居然自己咬毒死了!死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另外两个,一个重伤昏迷,一个当场就---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仿佛惊魂未定,目光却死死锁住赵鸣峰的眼睛。
赵鸣峰脸上的惊讶之色似乎更浓了,眉头微蹙:
“自戕?这、这绝非寻常毛贼所为!倒像是---”
他欲言又止,恰到好处地留白,引导着话题方向。
“谁说不是呢!”
扶苏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更邪门的是,我们从那死了的家伙身上,搜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他不再犹豫,从西装内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巧的密封袋。
袋子里,正是那枚指甲盖大小、边缘还沾着些许暗褐色污渍的鸣峰集团徽章碎片!
他将密封袋轻轻推到茶案中央,推向赵鸣峰的方向。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赵鸣峰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密封袋上。
他脸上的惊讶、关切、温和的笑容,如同被瞬间冻结的湖面,凝固了一刹那。
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在接触到那枚徽章碎片的瞬间,猛地收缩了一下!
虽然极其短暂,快得如同错觉,但扶苏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瞳孔深处一闪而逝的、如同毒蛇被踩到尾巴般的冰冷厉芒!
下一秒,赵鸣峰脸上的表情如同变脸般迅速切换!
冻结的湖面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被诬陷的、压抑着滔天怒火的阴沉!
他猛地抬起头,不再是刚才那副温和商人的模样,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阴鸷而锋利,如同出鞘的毒刃!
他死死盯着扶苏,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冰碴子般的愤怒:
“苏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指着那枚徽章碎片,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拿这么个不知从哪个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破烂玩意儿,就想栽赃到我赵鸣峰头上?!你以为我鸣峰集团是什么地方?街边混混的堂口吗?!”
他胸膛起伏,似乎气得不行,
“我赵鸣峰在古玩行当里混了这么多年,讲究的是个‘信’字!就算、就算你我之间有些小小的误会,那也是生意场上的事!我赵鸣峰行事,还不至于下作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派什么死士去杀一个学生!”
他的愤怒看起来极其真实,充满了被冤枉的屈辱和商业巨鳄的傲慢。
但扶苏的心却沉了下去。
这愤怒太“标准”了,太“及时”了。
就像精心排练过的一场戏。
否认得如此斩钉截铁,情绪爆发得如此恰到好处,反而透着一种刻意。
扶苏没有立刻反驳,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一丝被吓到的怯意,身体微微后仰:
“赵、赵老板息怒!我、我绝没有栽赃您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被吓坏了!这东西实实在在是从那袭击者身上搜出来的!我、我就是想不明白啊!”
他扮演着一个被吓坏又急于弄清真相的愣头青,
“您说不是您,那、那会是谁?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弄到这种、这种看起来像是您公司内部的东西?还偏偏在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来、来嫁祸您?这、这不是存心要挑起咱们,呃,挑起我和您的矛盾吗?”
他故意把“咱们”说得很含糊,把“嫁祸”的矛头隐隐指向了第三方,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赵鸣峰的反应。
赵鸣峰胸膛的起伏渐渐平复下来,但脸上的阴沉和余怒未消。
他端起已经微凉的茶,猛地喝了一大口,似乎在强行压下怒火。
听到扶苏最后几句话,尤其是“嫁祸”和“挑起矛盾”时,他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
放下茶杯时,他眼中的怒意似乎被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东西所取代。
他沉默了几秒钟,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桌面,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雅间内的空气仿佛被这敲击声抽紧。终于,他抬起眼,目光如同淬了冰的针,再次看向扶苏,嘴角却勾起一丝极其复杂、带着浓浓讥诮的冷笑:
“挑起矛盾?哼---”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鼻音,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第三只耳朵听去,
“苏同学,你年纪轻轻,心思倒是通透。不错,这脏水泼得,既狠且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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