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形气的寒意已贴在苏渺后背,像淬了冰的针钻进玄甲缝隙,黑红气的碎屑落在甲片上,“滋滋” 腐蚀出蛛网般的细痕,连青铜甲面都泛起灰黑色的锈迹。他怀里的母亲突然轻轻抽搐,脖颈的银灰咒印泛出刺眼的光,像贴了层碎银,连眼睫上都凝了层薄霜 —— 那是蛇形气的蚀魂力在刺激咒印,每多缠一息,母亲的灵识就会被多封一分,再拖下去,恐怕连三心的气都救不回。
“哥,用魂引镜!” 小宇突然拽住苏渺的手腕,掌心的金红光流像暖玉似的,往守心镜上涌。他的声音带着急切,却仍保持着镇定,显然是想起了母亲札记里的记载,“娘说过这是初代圣女的魂引镜,能引动灵识实体化反击!之前唤醒核心时圣女残识显过形,她的灵识能克制始祖的气,肯定能挡住蛇形气!”
苏渺猛地攥紧守心镜,镜身的温热贴着掌心,像母亲曾握过他的温度。他立刻将镜贴在胸口,指尖按在镜心的绯红纹路上 —— 那是星隐族的血脉印记,只有守护者的灵气能激活。“圣女奶奶,求您再帮我们一次!” 他将仅剩的三成灵气全注入镜中,镜面突然发烫,淡蓝的虚影缓缓浮现:初代圣女的残识穿着垂落的白色祭服,裙摆绣着淡蓝星纹,手里握着半块星核镜,淡蓝光像瀑布似的倾泻而下,正好挡在蛇形气前,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墙。
“是你!三百年前的老东西!” 蛇形气里传来始祖的怒吼,气身突然分化出数十条小指粗的小蛇,像黑色的箭,带着 “嘶嘶” 的声响,往圣女虚影钻去。可淡蓝光一碰小蛇,就像烈火燎草,瞬间将其烧成灰黑色的碎屑,连一丝黑红气都没留下。始祖的怒吼更甚,带着不敢置信:“不可能!你的残识怎么还这么强!三百年了,灵识早该散了!”
圣女虚影不说话,只是抬手将星核镜的光转向云麓山方向。献祭阵的血色纹路突然剧烈闪烁,像被泼了冷水的炭火,阵眼的黑红气竟被蓝光逼退了半尺,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石面。“是阵眼!” 顾婉儿的声音从灵识传音里传来,带着明显的喘息,显然在中枢对抗始祖已耗了不少灵气,“札记里写过,献祭阵的核心是蚀魂残识,最怕圣女的灵识净化!蓝光能暂时压制阵力,你们趁现在冲去阵眼,破了它的根基,不然等阵力恢复,就再也冲不进去了!”
苏渺趁机抱起母亲往阵前冲,手臂因用力而青筋凸起,粗布条将母亲牢牢绑在身前,防止颠簸中掉落。小宇跟在后面,金红光流像薄纱似的裹住母亲的咒印,暂时压住泛光的银灰,他的脚步轻快却沉稳,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哥,阵有五个眼!每个眼都有祭司守着,祭司的气和阵眼相连,得先解决祭司才能破阵眼,不然阵眼会自动修复!”
最靠近他们的阵眼旁,穿黑袍的祭司已举起骨杖。黑袍是用蚀魂兽的皮缝制的,边缘泛着暗黑色的光,杖顶的骷髅头泛着血光,眼窝和嘴洞里都缠着细魂丝。“敢闯献祭阵?今天就让你们当阵的第一份祭品!” 祭司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石,黑红气从骷髅眼窝里涌出来,像两只枯瘦的黑手,指甲泛着墨色,直抓苏渺怀里的母亲 —— 显然是感应到母亲的星隐灵脉,想先吞了这纯净的灵识。
“别碰娘!” 苏渺的魂引镜蓝光暴涨,像一面展开的盾牌,将黑手拦在半空。蓝光与黑手碰撞时,发出 “滋滋” 的声响,黑手上的魂丝瞬间被烧断,化作细小的黑灰。小宇趁机绕到祭司身后,金红光流凝聚成尖刺状,直刺祭司后腰 —— 那里是黑袍的破绽,没有蚀魂纹保护,之前在北郊裂隙,他就用这招破过蚀魂守阵者的防御。“噗” 的一声,红光穿透黑袍,祭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融化的黑蜡,慢慢化作黑灰,散在阵纹上。阵眼的血光瞬间暗了三分,血色纹路也淡了些,显然少了祭司的灵气支撑,阵力弱了不少。
“一个阵眼破了!还有四个!” 小宇擦了擦额角的汗,金红光流开始轻微晃动,显然刚才的攻击耗了不少灵气。他抬头看向圣女虚影,蓝光已淡了几分,边缘开始透明,像快要消散的雾,“哥,我们得快点,蛇形气快挣脱圣女虚影了!它的气越来越强,虚影撑不了多久!”
苏渺顺着小宇的目光看去,蛇形气正疯狂撞击光层,像要冲破堤坝的洪水,每次撞击,光层都会剧烈晃动,泛起涟漪。他咬咬牙,抱着母亲往第二个阵眼冲 —— 那里的祭司已举起魂丝弩,弩身是用蚀魂兽的骨制成的,箭尖泛着黑红的光,箭尾缠着细如发丝的魂丝,正对准圣女虚影的后背,显然想偷袭,打断虚影的防御。
“阿澈!帮我们拦一下弩箭!” 苏渺突然对着灵识传音大喊,声音里带着急切。灵识传音的另一端,传来阿澈沉重的喘息声,还有金属碰撞的脆响 —— 显然他在中枢正与始祖的气浪激战。
中枢石室里,阿澈正用长剑抵住始祖的气浪。他的玄甲护肩已被气浪扫破,露出里面渗血的伤口,鲜血顺着甲缝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红。可他仍死死握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带着咬牙的坚定:“收到!顾婉儿,你帮我盯着核心,我去挡箭!别让核心被气浪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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