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你抢钱啊!这破烂玩意儿……”胖子第一个跳脚,胖脸气得通红,指着那黑黢黢的石头就要理论。
“行。”陈默直接打断了胖子的咆哮,伸手就去摸口袋里的钱包。
就在此时,一个极其嚣张跋扈的声音像铁片刮过玻璃般刺耳地响起:
“哟嗬?穷酸也敢摸石头?挡着你刀疤爷爷的道了!”
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缝隙。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壮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脸上从左眉骨斜拉到右嘴角,一道紫红色的蜈蚣状刀疤狰狞无比,随着他凶狠的表情微微蠕动。身后跟着两个神情不善、肌肉虬结的跟班。
刀疤脸那双浑浊凶戾的眼睛根本没看陈默,贪婪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块黑乌沙石头——确切地说,是盯住了陈默刚刚指向石头时那极其短暂的、带着某种确认意味的停顿。赌徒的直觉加上地头蛇的霸道,让他认定这“穷鬼”可能走了狗屎运发现了好东西!
“这石头,老子也看上了!”刀疤脸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拍在摊位上,震得灰尘飞扬。他另一只手直接拉开随身挎着的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唰啦”一声,掏出两捆厚厚的、崭新的百元大钞,狠狠摔在摊主面前的小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二十万!现金!穷酸,有种你也拍出来给爷爷瞧瞧?”刀疤脸歪着嘴,斜睨着陈默,脸上的刀疤因为狞笑而扭曲,带着赤裸裸的侮辱和不屑。他身后的跟班也发出哄笑,抱着胳膊看好戏。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陈默身上,有怜悯,有好奇,更多的则是等着看这个衣着寒酸的年轻人如何被地头蛇羞辱得下不来台。
胖子气得浑身肥肉都在哆嗦,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刀疤脸就想破口大骂:“你他妈……”
陈默抬手,轻轻按住了胖子激动得发抖的肩膀。他的动作沉稳有力,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让胖子瞬间憋回了冲到嘴边的脏话。
陈默的脸上没有任何被激怒的迹象,甚至嘴角还若有若无地向上弯了一个极小的弧度。他无视了刀疤脸那张扭曲的脸和桌上刺眼的钞票,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杂音。他的视线平静地转向那个干瘦的摊主。
摊主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慌乱和狡诈,但脸上立刻堆满为难又谄媚的笑容,搓着手:“这个…小兄弟,你看…这位老板出价高…按规矩…”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极其麻利地弯下腰,似乎要去搬那块黑乌沙蒙头料给刀疤脸。
就在摊主弯腰的瞬间,陈默的目光穿透了摊主身上那件油腻外套的口袋。摊主宽大袖口里的小动作在他眼中如同慢镜头回放——一块大小形状与那块帝王绿蒙头料极其相似,但内里却满是灰白粗粝石渣的劣质原石,被飞快地调换了出来,而那块真正的宝贝,则被他借着弯腰的掩护,闪电般塞进了摊位右边角落一个脏兮兮的麻袋底下!动作隐蔽流畅,显然是老手惯用的掉包伎俩。
“等等。”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般刺破了摊主虚张声势的表演和刀疤脸的嚣张气焰。
摊主动作一僵,脸上谄媚的笑容也凝固了。刀疤脸眉头一皱,凶相毕露:“妈的!穷鬼,你找死?”
陈默根本没看刀疤脸,他伸出手指,隔空轻轻一点,指尖精准地指向摊位右边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沾满泥灰的麻袋。
“石头挺好的,”陈默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不过,你现在手里拿着准备给这位老板的,是那块调包的垃圾料。真正的石头,”他的手指稳稳地落在麻袋的方向,“在右数第三个麻袋底下压着呢。”
“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脏兮兮的麻袋上!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刚才的喧嚣彻底沉寂下去,只剩下切割机在远处发出的单调嘶鸣。
刀疤脸脸上的狰狞得意瞬间僵住,如同被冻住的面具,随即,那张布满横肉的丑脸因为极度的惊愕和羞怒而扭曲变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操!”他猛地扭头,血红的眼珠死死瞪向那个干瘦摊主,几乎要喷出火来。被当猴耍的感觉,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自尊心。“老东西!你他妈敢玩老子?!”
摊主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枯瘦的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陈默那平淡的话语如同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撕开了他赖以生存的骗局。
“你…你血口喷人!”摊主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厉刺耳,带着垂死挣扎的疯狂,“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我告你诽谤!”他色厉内荏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掩饰内心的巨大恐慌。
然而,刀疤脸已经彻底丧失了耐心。他暴吼一声:“给我搜!”两个凶悍的跟班像饿狼一样扑向那个角落的麻袋,粗暴地掀开其他杂物。
“哗啦!”
一块黝黑粗糙、毫不起眼的石头被扒拉了出来,正是陈默最初看中的那块黑乌沙蒙头料!它安静地躺在泥灰里,与周围光鲜亮丽的“赌货”相比,显得格外寒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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