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着古玩市场的青石板路,蒸腾起一股混杂着铜锈、尘土和廉价熏香的燥热气味。
林枫的目光却被角落里一个蒙尘的乌木剑匣牢牢钉住——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块朽木,他的神瞳穿透了厚重的岁月尘封。
匣中并非预料中的寒光宝剑,而是一卷泛着奇异星光的矿物纸舆图残片,其上蜿蜒的古老符文仿佛暗藏惊天秘籍所在……
“老板,这破盒子五十块卖不卖?”他压下心头狂跳,指尖却悄然攥紧。
烈日当空,无情地炙烤着云城古玩市场的青石板路,蒸腾起一股混杂着铜锈、尘土、汗味和廉价线香焚烧后的奇异气味。空气稠得如同凝固的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摊贩们蔫头耷脑,有气无力地摇着蒲扇,叫卖声也显得格外稀疏、干涩。
林枫的白T恤后背浸透了大片汗渍,紧紧贴着皮肤。他在这片混乱又熟悉的“江湖”中缓缓穿行,脚步看似随意,目光却如同两台功率全开的精密雷达,在摊位上那些蒙尘的瓶瓶罐罐、残缺的卷轴木器间飞快地扫过。自从神瞳觉醒,这方天地在他眼中已截然不同。寻常物件大多笼罩着混沌暗淡的微光,偶尔一件真品,便会散发出或温润或清洌、强弱不一的光芒,那是岁月沉淀的气息,也是财富的密码。
一个蜷缩在角落阴影里的摊位,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满脸油汗,正叼着烟卷翻看一本破旧的武侠小说。林枫的目光下意识掠过去,然后猛然一顿,硬生生被拽了回去!
吸引他目光的,不是摊位上任何一件还算完整的器物,而是被随意丢在摊位最边缘、几乎被一堆碎裂瓷片和破烂铜钱掩埋的一个长方形的物件。
那是一只乌木剑匣。
它太不起眼了。长约三尺许,通体黝黑,木质早已被漫长时光侵蚀得失去了光泽,遍布着深浅不一的划痕、虫蛀的小孔和难以洗刷的污渍。几处包角的薄铜皮锈蚀剥落得厉害,如同生着丑陋的疮疤。匣盖和匣身之间尚有歪歪扭扭的铜锁扣连着,却也锈死了大半。整个匣子沉沉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被彻底遗忘的沉朽气息,混杂在废料堆里毫无违和感。
然而,在林枫的神瞳视野中,一切都被剥离了表象!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深处,一丝极其微弱的金芒悄然流转,视线瞬间穿透了那朽木般的外壳。匣内并非空空如也,也不是预料中可能藏有的刀剑寒光。视野最底层,匣子的夹层结构如同被X光精准扫描般呈现出来!夹层之内,静静躺着一卷非绢非帛的奇特纸卷。纸卷本身散发着一种极其内敛、却又无法忽视的奇异光泽,光泽中浮动流转着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亘古的星辰碎屑!更令人心神震颤的是,那纸卷之上,以某种无法辨识的矿物粉末,勾勒描绘着弯弯曲曲的山川脉络、奇异符号以及几行古老的鸟篆文字!隐隐构成了一幅残缺余图的模样!
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如同高压电流般猛地贯穿林枫的脊柱!
价值连城?不!这东西的气息,根本难以用世俗的财富概念去衡量!那是时间洪流中遗落的秘密,是足以震动某个未知领域的信物!尤其是那鸟篆文字的线条走向,竟隐隐勾动了他深埋在心底的一丝熟悉感——似乎在母亲珍藏的、关于父亲早年考古笔记的模糊影像里,瞥见过类似的笔触痕迹!
心跳骤然擂鼓,血液奔涌着冲向大脑。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脸上瞬间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他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仿佛只是嫌弃地扫过那堆杂物,脚步却如同被磁石吸引,不紧不慢地踱到了那个摊位前。
摊主姓胡,绰号“胡铁嘴”,在这片市场里混了十几年,靠的就是一张能把稻草吹成金条的嘴巴和一双贼精的眼睛。他抬起眼皮,看到停在摊位前的是个穿着普通白T恤、牛仔裤的年轻人,脸上立刻堆起职业性的笑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小哥,随便看,看上什么了?我这可都是压箱底的老货,刚从乡下老宅子里淘出来的,包老包真!”他的目光在林枫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上扫了一圈。
林枫没理会他的吹嘘,反而像是被旁边一个不起眼的、粘满了泥巴的粗陶小罐吸引了注意力。他蹲下身,拿起那个灰扑扑的小罐,手指在粗糙的罐壁上摩挲着,借着这个动作,眼角余光却牢牢锁定了那个乌木剑匣。
“老板,这小罐子怎么卖?”林枫语气平淡。
胡铁嘴眼珠一转,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哎哟!小哥好眼力!这可是正经的宋代民窑,老物件!你看这开片,这釉色……我也不多要,您给个两千八,图个吉利!”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枫手上。
林枫心中嗤笑,这玩意儿在神瞳下黯淡无光,顶多是民国仿的粗货。他故作犹豫地放下罐子,目光在摊位上漫无目的地扫着,最后才像是极度偶然地,落在了那堆废料上,用脚尖极其随意地踢了踢那个乌木剑匣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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