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在古玩市场发现一块战国玉璜，神瞳却穿透玉质，窥见内部精巧绝伦的机关锁芯。
摊主不识货，他仅用五千便拿下这无价之宝。
破解机关时，暗处闪出一名神秘女子：“此物不属于你！”
玉璜绽开，内藏丝绢地图指向昆仑墟：“上古秘境，藏有窥破生死之秘的玉眼……”
正午的骄阳炙烤着青石路面，蒸腾起一层扭曲的、带着尘土和岁月包浆气息的热浪。喧嚣鼎沸的“聚宝斋”古玩市场，人潮在狭窄的通道里缓慢蠕动，汗味、劣质线香燃烧的烟气，还有各种真假难辨的古物散发的驳杂气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活色生香的市井淘宝图。
陈默步履从容，墨镜后的双眼却悄然掠过一丝常人无法察觉的淡金色微芒。神瞳开启，眼前的世界瞬间褪去了浮华的表象。摊位上的瓶瓶罐罐、书画卷轴、铜铁杂件，内在蕴藏的能量光晕或黯淡如萤火，或微弱似游丝，偶尔有一两件亮起稍显温润的宝光，也大多被摊主标上了令人咋舌的高价。
他早已习惯这种大海捞针般地寻觅。真正的机缘，往往藏于蒙尘之下，隐于众人不识之中。目光如流水般滑过一个个摊位，直到在一个堆满杂项玉器、落满灰尘的角落摊位前，脚步微微一顿。
吸引他的并非摊位上随意摆放的那几件灰扑扑的玉环、玉玦，而是被摊主随意垫在一个缺角青瓷碗下的那块不起眼的玉璜。它长约一掌，青黄玉质，表面覆盖着厚厚的土沁和钙化白斑，边缘甚至有些磕碰磨损的痕迹，看起来毫不起眼，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不久。
但在神瞳的视野里，这块玉璜却截然不同！
一层极其内敛、却又异常精纯的乳白色灵光，如同水波般在玉质内部缓缓流转，光晕凝实，远非周围那些凡物可比。更让陈默心头剧震的是，他的视线竟能穿透致密的玉质，清晰地“看”到玉璜内部那令人叹为观止的结构——无数细如发丝、闪烁着微弱金芒的奇异金属丝线，以一种复杂到极致的几何形态精密地缠绕、嵌套、咬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微小而繁复到难以想象的立体机关锁芯！锁芯核心处，一点深邃的幽光微微脉动，仿佛沉睡着某种秘密。
“老板，垫碗那个玉片，拿来看看？”陈默压下心头的波澜，语气平淡，随意地指了指。
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三角眼透着市井的狡黠。他瞥了一眼陈默指的东西，又上下打量了陈默几眼，见他衣着普通（陈默特意为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他懒洋洋地抽出那块沾着泥灰的玉璜，随手在油腻的裤腿上蹭了蹭，递过来：“喏，老坑的玩意儿，土沁重，开门的老东西。喜欢？给个实诚价，五千拿走。”
陈默接过玉璜。入手温凉沉实，远超同等体积玉石的重量感。指尖拂过粗糙的表面，神瞳的感知却如微电流般渗入，清晰地勾勒出内部那精密绝伦的机关结构，核心那点幽光的脉动仿佛与他指尖的血液产生了微弱的共鸣。他心中笃定，这绝非寻常战国玉璜，其内部构造的科技含量与神秘感，远超这个时代所能理解的范畴！
“老板，你这价可不实诚。”陈默不动声色，将玉璜在手里掂了掂，故意露出嫌弃的表情，“沁太重，都钙化了，还有伤缺。玉质也一般，雕工更是模糊不清。垫碗都嫌它不平整。我看也就…两千顶天了。”他作势要将玉璜放回去。
“哎，小兄弟，话不能这么说！”摊主立刻提高了嗓门，三角眼瞪圆，“这可是正经高古玉！有年份的！你看这器型，标准的战国出廓玉璜！两千？我收都收不来！最少四千八！少一分不卖！”
陈默心中暗笑，脸上却皱着眉，又拿起旁边一个灰扑扑的玉环：“四千八？那我还不如加钱拿这个环呢，好歹完整点。要不，这两件一起，五千？”
摊主眼珠转了转，心里飞快盘算。那玉环是他花几十块收的垃圾货，垫碗的玉璜更是铲地皮时搭头送的，在他眼里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五千？简直是意外之喜！
“行行行！看你小兄弟也是真心喜欢老物件，今天开个张，亏本交个朋友！五千，两件拿走！”摊主生怕陈默反悔，动作麻利地扯过一个皱巴巴的旧报纸，把玉璜和玉环胡乱一裹，塞到陈默手里。
钱货两讫。陈默拿着那团旧报纸，转身汇入人流，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五千？换来的恐怕是一把难以估量的宝库钥匙。
回到自己那间位于古玩街后巷、闹中取静的“默然斋”工作室，陈默立刻反锁了门，拉上厚厚的窗帘。室内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只有工作台上那盏专业鉴宝台灯散发出明亮而集中的光束。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块战国玉璜，置于灯下特制的黑色绒布上。柔和的光线下，玉璜表面的土沁、钙化、磨损痕迹更加清晰，也更显古拙沧桑。他取来一套最精细的竹制工具和柔软的鬃刷，蘸取特制的植物性清洁液，开始极其耐心地清理玉璜表面的附着物。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初生的婴儿，每一次触碰都全神贯注，生怕惊扰了内部沉睡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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