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骑鹤一连串诛心般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锥子,刺破了贺家父子虚伪的面具,也让围观的乡邻们彻底哗然。
“就是!当初张家落难,贺家躲得比谁都快!”
“现在跑来充好人,谁信啊!”
“我看小鹤说得没错,就是没安好心!”
贺老栓被问得哑口无言,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只能哆嗦着嘴唇,重复着苍白的辩解:“你……你小孩子家懂什么……我们那是……那是……”
贺三虎见父亲语塞,又听着四周越来越响的议论,恼羞成怒,彻底撕破了脸,梗着脖子吼道:“张骑鹤!你少他妈放屁!这房子是张家的没错,但也是我姐的!我们贺家就有权管!你说破大天,今天这房也别想卖!” 他这是开始胡搅蛮缠了。
王洪林带来的买家见状,眉头紧锁,悄悄扯了一下王洪林的袖子,低声道:“王村长,这……这情况太复杂了,要不还是算了吧?免得以后麻烦不断。”
眼看到手的辛苦费要飞,王洪林也急了,赶紧打圆场:“三虎!你胡说八道什么!法律上这房子就是小鹤的!你再闹,我可真叫派出所的人了!”
“叫啊!你叫啊!我看派出所能把我怎么着!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
贺三虎耍起了横,挡在院门口,一副一夫当关的架势。
眼看局面就要僵持不下,甚至可能演变成肢体冲突。
张骑鹤突然笑了,那笑声不高,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和冰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不再看色厉内荏的贺三虎,而是将目光转向眼神闪烁的贺老栓,语气平静得可怕。
“外公,小舅,咱们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你们这么千方百计、不惜撕破脸皮也要拦着我卖房,真是为了那点可能存在的‘交代’,或者那点可怜的‘亲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围观的乡邻,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们不过是看中了我家这块宅基地!”
“想着我一个半大孩子,卖了房拿了钱,肯定要去外面读书,到时候这房子空了,宅基地无主,你们贺家近水楼台,有的是办法慢慢把这地皮划拉过去。”
“然后,”
张骑鹤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猛地指向脸色大变的贺三虎,“正好给我这位打了半辈子光棍的小舅,盖上几间新房,也好让他娶上个媳妇儿,给你们贺家传宗接代!我说得对不对?!”
“轰!”
这话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贺三虎因为家贫和为人混账,快四十了还没讨到老婆,这是仓基镇几乎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是贺家最大的心病和短处。
张骑鹤这番话,简直是精准无比地撕开了贺家父子最后一块遮羞布,将他们内心最龌龊、最现实的算计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我的老天爷!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太不要脸了!这不是明抢吗?”
“难怪这么急眼,是断了他们的念想啊!”
“贺老栓,你们贺家可真行啊,算计到外孙头上了!”
乡邻们的嘲笑、鄙夷、议论声如同海浪般涌来,贺老栓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老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贺三虎更是像被扒光了衣服示众一样,满脸涨红成了猪肝色,指着张骑鹤“你……你……”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极度的难堪。
真相被当众、彻底、无情地戳穿,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贺家父子在众人如同实质般的目光下,颜面扫地,尊严尽失。
贺老栓再也承受不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拽了一把还在发懵的儿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走……走!”
父子二人如同丧家之犬,在乡邻们毫不留情的哄笑声和指指点点中,灰溜溜地低着头,几乎是挤开人群,踉踉跄跄地逃离了这个让他们无地自容的地方。
搅局者滚蛋,场面顿时为之一清。
王洪林长舒一口气,暗暗佩服张骑鹤这小子关键时刻的狠劲和眼力,连忙对买家笑道:“好了好了,碍事的人走了。顾老板,你看,小鹤是明白人,这房子产权清晰,绝对没问题!咱们进去仔细看看?”
买家也被张骑鹤刚才展现出的冷静和犀利镇住了,同时也彻底看清了这房子并无其他纠纷,便放下心来,笑着点头:“好,好,小伙子厉害!咱们看房,看房!”
没有了贺家父子捣乱,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买家里里外外仔细查看了一番,虽然房子破旧,但宅基地面积不小,位置虽偏但还算清净,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满意。张骑鹤凭借着那点超越年龄的沉稳和谈判意识,不卑不亢,既点明了房子的优势(地皮实在),也坦诚了缺点(房屋破旧需修缮),最终双方以两万三千元的价格达成了协议。
这个价格比王洪林最初的预估还高出了三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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