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流水,在张骑鹤废寝忘食的狂飙中悄然滑过,距离决定命运的高考,仅剩不足两月。
这种近乎燃烧生命的学习状态,以及由此带来的脱胎换骨的变化,早已不再是个人行为,而是在平静的高三年级激起了越来越大的波澜,尤其在各科任课老师中间,成了热议的焦点。
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刘彩凤的感受最为强烈。
张骑鹤的作文,笔锋老辣,立意深刻,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生所能及。
一次以“门槛”为题的短文练习,他写道:“人生的门槛,有时不是跨过去的,是用膝盖磨平,用额头撞开的,留下的不是脚印,是血痂和茧子。”
凝练着痛感与力量的文字,让刘彩凤批阅时久久无言。
更不用说英语课上那口标准得令人吃惊的发音,流畅自然,仿佛换了一个灵魂在说话。数理化的解题思路也时常展现出超越常规的敏锐。
这天上午课间,教师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几位主科老师难得清闲片刻,话题不由自主地就绕到了这个“异军突起”的学生身上。
“刘老师,你们班那个张骑鹤,最近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化学沈老师放下茶杯,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上次讲有机化学同分异构体,他课后跑来问我环状化合物立体构型的判断方法,问题角度非常刁钻,直指本质,这理解深度完全超出了课本要求!这哪是个基础薄弱的学生能问出来的?”
数学赵老师也立刻加入讨论,扶了扶眼镜,语气带着惊讶:“沈老师说的没错!更让我纳闷的是他的数学。上次测验最后一道函数压轴题,全校没几个做对的,他居然用了种非常规的放缩法,思路极其清晰,虽然计算细节出了错,结果没对,但那份解题的灵性做不了假!这和他前面大量基础题出错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真是奇怪!”
英语汤老师紧接着开口,情绪激动:“可不是嘛!最邪门的是他的口语!我教了这么多年书,就没见过哪个学生自学能把这发音练得这么地道!那语感、那语调,简直跟磁带里放出来的一样!不,比磁带还自然!我偷偷问他是不是有亲戚在国外,他说没有!奇了怪了!”
刘彩凤脸上洋溢着欣慰与骄傲,仿佛张骑鹤是她的得意门生:“这孩子,可能是真开窍了。家里遭了那么大变故,一下子懂事了,知道拼命了。这心智成熟的速度,真是惊人。我看啊,只要保持这个劲头,说不定真能创造个奇迹。”
“奇迹?哼!”
冰冷讥诮的声音像锥子一样刺破了和谐的气氛,物理老师李树廷端着印着“先进教育工作者”的搪瓷杯,慢悠悠地踱步过来,脸上挂着惯有的嘲讽。
“刘老师,你们啊,就是太容易激动。文科那些东西,说白了,就是死记硬背加上一点耍笔杆子的小聪明!他张骑鹤以前语文成绩也不差吧?现在不过是多看了几本闲书,故弄玄虚,堆砌些看似高深的词句罢了!还有数学,灵光一现有什么用?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他那点可怜的底子,靠这点小聪明能赶上来?我看他这次二模,数理化肯定还是垫底,到时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刘彩凤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眉头紧皱:“李老师,你怎么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张骑鹤同学的进步是全方位的,态度更是没得说!你怎么就能断定他理科不行?”
“断定?”
李树廷嗤笑一声,声音提高了几分,“这用得着断定吗?这是科学规律!数理化的逻辑思维是需要长期培养和训练的!他荒废了两年多,就靠这最后几十天,能赶上别人三年的积累?做梦也要有个限度!我敢说,这次二模,他的物理、化学,能及格我李字倒过来写!到时候原形毕露,看你们还怎么夸!”
“你……你这是偏见!”刘彩凤气得脸色发红。
“我不是打击,我是陈述事实!免得你们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眼看两人争执升级,化学沈老师和数学赵老师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李老师、刘老师,都少说两句。”
“二模马上就考了,成绩说话,成绩说话。”
办公室里的这场小小风波,张骑鹤自然无从得知。
他全部身心都扑在了学习上。
在将自己关在出租屋里,如同苦行僧般将高一高二的数理化基础反复锤炼了几遍后,感觉自己终于有了一些底气,去触碰那些更精深、也更关键的高二难点知识。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距离放学还有十分钟,教室里弥漫着疲惫而又躁动的气氛。
大部分同学都在收拾书包,或者三三两两小声交谈,等待着放学铃声。
就在这时,让所有人永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坐在教室中央位置的董知瑜,忽然合上了自己正在看的书,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站起身,拿起桌面上一个看起来就十分厚重、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活页笔记本,径直朝着教室最后排、那个角落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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