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爱神扫了眼地上的水，转头递给汪小芳一包纸巾：“擦擦，说说怎么回事，从借钱开始。”
汪小芳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吸了吸鼻子：“养母上个月查出尿毒症，积蓄很快花光了。
亲戚都躲着我，看到学校门口小广告说‘无抵押、秒到账’，就联系了他们……第一次借一万，到手只有八千，说剩下的是手续费。
他们说月息1%，我想着跑外卖、刷盘子总能还上，就签了合同。
可到了还款日，他们电话根本打不通，拖过一天就说要补手续费，一下子涨到两万。
我没钱，他们又说可以续期，利息越滚越高，才俩月就变成五万了……”
楚爱神皱眉：“合同呢？”
汪小芳从床底翻出个皱巴巴的信封。
他接过合同，透视眼扫过，就见一堆不利条款藏在淡色小字里，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典型的套路贷。”他把合同揣兜里，“这是证据。那个‘美裙直播间’，你还知道什么？”
“他们说专门让还不上钱的学生去直播‘求助’，骗打赏，还有托儿带节奏……”汪小芳突然抬头，眼里透着怕，“他们还说，直播挣不够，就要去陪那些打赏多的‘大哥’吃饭……”
楚爱神压着火，一把揪起刀疤的衣领，把他举到眼前：“‘美裙直播间’在哪儿？谁在管？还有多少学生被你们逼去？”
刀疤咬着牙不吭声。楚爱神盯着他眼睛，魅惑技能悄然发动。
刀疤眼神一下就直了，像看到偶像似的连忙说：“我说！在城郊废弃居民楼地下室，老板姓李，现在还有五个学生在那儿等着……”
楚爱神掏出手机给张小仙发信息：“查城郊废弃居民楼A座地下室，发定位，顺便报警，说有套路贷团伙逼学生非法直播。”
发完信息，他掏出张名片递给汪小芳：“这是我电话。你养母的病，我或许能帮上忙。处理完这儿的事，带我去医院看看。”
汪小芳捏紧名片，抬头急问：“楚老板，您真的能帮我吗？”
“试试就知道，只要不是没救的病，我都有办法。”楚爱神笑了笑，朝窗外瞥了眼——警笛声正越来越近，“先解决眼前的事。”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瘫在地上发抖的刀疤和黄毛，声音掷地有声：“记住了，欺负学生，干这些龌龊事，总得付出代价。”
阳光从楼道窗户照进来，给他白衬衫镀了层金边。
汪小芳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块压了好久的石头，好像一下子轻得要飘起来。
她知道，从这扇门被踹开的瞬间，一切都不一样了。
城郊一间密不透风的黑屋里，一个夹着雪茄的男人盯着监控屏幕。
看着楚爱神带走汪小芳的画面，猛地把雪茄摁在烟灰缸里，“砰”地拍在玻璃桌上：“又是这个楚爱神！
屡次坏我好事，杀了我手下大卫，还间接让我儿子成了植物人！
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他死！
他得知道，这香城，还没有我遮不住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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