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春寒未褪的清晨,浦东机场的玻璃幕墙凝着层薄霜。
沈逸风裹着藏青大衣站在出发大厅,指尖摩挲着怀里的笔记本——那是他连夜给首批赴美学员写的寄语。广播里循环播放着“飞往纽约的CA981次航班即将登机”,穿深灰西装的林宇攥着护照跑过来,身后跟着拎电脑包的陈悦、抱金融教材的小吴,三个人眼里都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沈行长,您放心!”林宇把一沓手写的“学习计划”递过去,“我报了哥伦比亚大学的量化金融课,还找了华尔街的导师,一定把最前沿的东西带回来!”
陈悦晃了晃手里的MBA录取通知书:“我选了哈佛的金融监管方向,想把美国的‘注册制’经验摸透——咱们上交所要搞注册制改革,正缺这方面的人!”
沈逸风接过计划,指尖停在“每周跟导师复盘交易策略”那行,抬头时笑出了细纹:“别光顾着学‘术’,要悟‘道’——金融的本质是‘风险定价’,是‘服务实体’,不是赚快钱的工具。”他拍了拍林宇的肩膀,“记住,你们是撒出去的种子,回去要长成能遮风挡雨的树。”
纽约的晨雾还没散,林宇已经站在华尔街铜牛前,对着手机里的沈逸风视频汇报:“沈行长,我现在在高盛的衍生品部门实习!导师大卫说,下周带我做‘沪深300指数的波动率模型’——这可是国内还没搞过的玩意儿!”
视频那头,沈逸风坐在总行的落地窗前,身后是刚挂起来的“金融人才海外培养计划”进度表:“好!把模型带回来,咱们上交所的期权产品正缺这个底层逻辑。”他顿了顿,补了句,“别累坏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也是金融人的本钱。”
陈悦的哈佛课堂里,教授在黑板上画“注册制下的信息披露框架”:“你们看,美国的企业上市,监管层不审‘盈利’,只审‘信息真实性’——这不是放松,是把‘筛选权’交给市场。”
陈悦攥着笔在笔记本上狂记,下课后追着教授问:“那中国的‘核准制’要怎么转?会不会有企业造假?”
教授笑着指了指窗外:“关键是‘事后监管’——就像警察不查每辆车,但有摄像头和处罚机制。你们的任务,是帮中国建一套‘能管得住造假、护得住投资者’的注册制。”
小吴在美联储的地下金库里“泡”了三个月。
他跟着导师学“黄金储备与货币政策的联动”,跟着交易员练“外汇掉期操作”,连午餐都在啃《联邦储备法》。“小吴,你记着。”导师递给他一杯咖啡,“货币政策不是‘印钞票’,是‘调水位’——要让钱流到该去的地方,又不淹了老百姓的口袋。”
小吴把这句话写在笔记本第一页,回国时行李箱里除了教材,还多了套美联储的“政策决策流程图”。
半年后,林宇抱着电脑冲进交易所筹备组:“沈行长!我把高盛的‘波动率模型’改好了——加了‘政策事件冲击’的变量,能预测大盘突发涨跌!”
陈悦跟着上交所的注册制调研组南下:“我跑了十家拟上市企业,整理了‘信息披露常见问题清单’——比如‘关联交易披露不充分’‘盈利预测水分大’,这些都是咱们要重点盯的!”
小吴则在央行的货币政策司做汇报:“美联储的‘利率走廊’机制,能帮咱们解决‘货币投放精准度’的问题——比如用SLF当‘天花板’,MLF当‘地板’,让市场利率稳在合理区间。”
年底的总行年会上,沈逸风看着台上的三个年轻人,眼里泛着光。
林宇展示完“波动率模型”,陈悦拿出“注册制清单”,小吴讲完“利率走廊”,台下的老行长拍着桌子笑:“你们这三个‘留洋仔’,把华尔街的‘经’取对了——不是照搬,是‘化’成中国能用、好用的东西!”
沈逸风站起来,端起酒杯:“这不是你们的终点——是中国金融人才的‘起点’。未来十年,我们要送一百个、一千个这样的‘种子’出去,再让他们带着经验回来,把中国的金融市场,做成世界的‘样板间’。”
窗外,黄浦江的雪粒子打在玻璃上,远处的东方明珠灯光依然明亮。
沈逸风摸着桌上的“海外培养计划”进度表,轻声说:“人才到位了,金融创新才有了根。下一章,该让这些‘种子’发芽了——金融创新的‘持续突破’,就看他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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