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的雪连着下了三天,鹅毛大雪把城郊的战壕填得半满,也暂时冻住了日军的冲锋声。
陈峰站在城楼上,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像小刀子割肉,可他连眼都没眨——
望远镜里,日军往日里频繁移动的帐篷少了大半,只有几面太阳旗在风雪中歪歪斜斜飘着,连巡逻的哨兵都比之前稀疏了一半。
“军长,您看这鬼子,倒像是突然断了气的蚂蚱。”
李默裹紧棉衣,哈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霜,他指着远处的日军阵地,
“侦察兵说,第六师团残兵往沈阳撤了,第八师团收缩到吉林,连大连港的货轮都停了卸货,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陈峰没说话,只是缓缓转动望远镜,镜头掠过日军遗弃的临时工事——
工事里还留着没烧完的木炭,地上散落着空罐头盒,甚至还有几顶来不及带走的军帽,显然是仓促撤离。
可越是平静,他心里越沉:“鬼子不会平白无故撤兵,这是在收缩拳头,等着给咱们来记狠的。让各部队加强警戒,沈阳、吉林、哈尔滨方向的联络员,每两个时辰汇报一次,有动静立刻报上来!”
话音刚落,陆阳就从城下跑上来,棉鞋踩在雪地上“咯吱”响,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地图,上面还沾着点血迹:“军长!这是从伪满治安军俘虏嘴里审出来的,您快看!”
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十几个点,从沈阳到吉林,再到哈尔滨,像一张巨大的网,把长春死死围在中间,旁边还标注着“正月廿十,各师团集结完毕,总兵力约十五万”的字样,落款是日军关东军司令官山田乙三的签名。
“好一个收缩兵力,原来是为了合围!”陈峰把望远镜重重砸在城垛上,金属碰撞声在风雪中格外刺耳,
“十五万兵力,还不算英美法支援的装备,这是想把咱们困死在长春!”
他指着地图上的大连港,指尖戳得地图发皱,“还有这里,货轮没停,是在等更大的船队——他们要给鬼子送155毫米榴弹炮、喷火战斗机,甚至可能有坦克维修配件,帮着鬼子打咱们!”
李默凑过来看地图,脸色瞬间发白:“那咱们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重庆那边要是还不支援,咱们……”
“别指望重庆了。”陈峰打断他,从怀里掏出封电报,纸边都被揣得卷了边,
“昨天秦峰从延安发来的消息,军政部的周正明、刘光远又在老蒋面前进谗言,说‘陈峰固守长春,实则拥兵自重,恐与共党勾结’,还建议断了咱们的补给,逼咱们要么投降,要么战死。”
他把电报揉成一团,“现在,能靠的只有咱们自己,还有城里的百姓——尤其是城北的兵工厂,那才是咱们的底气。”
当天下午,陈峰带着李默和陆阳直奔城北兵工厂。刚到厂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机器的轰鸣声,与之前手工锻造的“叮叮当当”截然不同。
厂长老王正站在门口迎候,脸上堆着笑:“军长,您可算来了!咱们这新添的家伙,您得好好瞧瞧!”
走进兵工厂,眼前的景象让李默和陆阳都看呆了——不再是之前简陋的铁匠炉,取而代之的是三排锃亮的自动化生产线,传送带正有条不紊地输送着零件,几名工人戴着护目镜,在控制台前调试参数。
最左边的生产线旁,堆着一排排崭新的步枪,枪身泛着冷光;中间的传送带上,迫击炮弹的弹体正自动焊接引信;最右边的区域,甚至有一台小型冲压机,正在压制手榴弹的外壳。
“军长,这是您上次让人送来的‘新设备’,咱们琢磨了几天,总算摸透了用法!”
老王指着自动化生产线,语气里满是自豪,“您看,这条步枪生产线,一天能组装八十支‘中正式’,要是加班赶工,一百支都没问题;
炮弹生产线更厉害,每天能出两百五十发迫击炮弹、三百枚手榴弹,连之前最难搞的穿甲弹,现在一天也能造三十发!”
陈峰走到步枪生产线旁,拿起一把刚组装好的步枪,拉了拉枪栓,动作流畅无滞。枪托上还刻着“抗日”二字,是工人们特意加上的。
“老王,这穿甲弹的威力怎么样?能打穿鬼子的谢尔曼坦克吗?”
“绝对没问题!”老王拍着胸脯,领着众人走到测试区,指着地上的一块厚钢板,
“您看,这是咱们用废弃坦克装甲做的靶板,厚度和谢尔曼的侧装甲差不多,咱们的穿甲弹能直接打穿!”
他说着,让人搬来一门迫击炮,装上穿甲弹,对准靶板就是一炮。
“轰隆”一声响,钢板上瞬间出现一个大洞,弹片飞溅到雪地里,留下深深的痕迹。
陆阳看得眼睛发亮,忍不住摸了摸穿甲弹的弹体:“有这玩意儿,再遇上鬼子的坦克,咱们就不用怕了!”
陈峰点了点头,又看向角落里的另一台设备——那是一台弹药装填机,正自动给子弹壳填装火药、压上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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