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考森的笑容温和，但那股不容置喙的官方压力，却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关于一辆凭空消失的悍马，还有山洞里那些被清理得一干二净的技术图纸。” 林澈的大脑中，警报瞬间拉响。
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未来满是九头蛇的蛇盾局。 尼克·弗瑞，那个特工之王。 被这个组织盯上，在当前阶段，百害而无一利。
他们就像一群嗅觉灵敏的猎犬，一旦被咬住，就会被无休止地调查、分析、甚至切片研究。
虽然他可以凭借无限复活和穿越能力随时脱身，但那意味着放弃在漫威世界已经建立的初步优势。
一个愚蠢的选择。
【风险评估：与神盾局正面冲突，收益为零，风险等级：高。】 【最优策略：装傻。】 林澈抬起头，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普通人的困惑。
“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的表演开始了。
“悍马？图纸？”他摊了摊手，一副全然无辜的模样，“我只是一个被雇佣的、倒霉的结构工程师，侥幸和斯塔克先生一起逃了出来。”
考森的微笑没有变化。 “我们的无人机捕捉到了清晰的画面，林先生。一辆军用悍马，在你触碰后，消失了。”
“哦，那个啊！”林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熟练地切换到一种江湖骗子般的神秘腔调，“那是我家传的魔术，障眼法而已。为了分散恐怖分子的注意力，好让斯塔克先生启动他的……那个铁皮装置。
” 考森：“……” 罗德：“……” 旁边的士兵们，脸上都写满了“你把我们当傻子”的表情。
“至于图纸，”林澈继续他的胡说八道，“可能是被斯塔克先生用什么高科技手段销毁了吧？比如远程遥控的自燃墨水之类的。
他是天才，总有些我们凡人无法理解的小发明，对吧？” 他把皮球，精准地踢给了托尼·斯塔克。
斯塔克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现在看到神盾局的人想从他这里撬走他的“专属金手指”，立刻就不干了。
他上前一步，挡在林澈和考森之间，那股属于亿万富翁的傲慢气场全开。 “考森先生，是吧？”
斯塔克上下打量着他，“我的员工，经历了九死一生，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你们这种无聊的盘问。”
他指了指林澈。 “他是我的魔术师，怎么了？我花钱请他表演，你有意见？至于图纸，那是我的商业机密，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现在，请让开，我的飞机要起飞了。” 斯塔克根本不给考森继续纠缠的机会，他搂着小辣椒，拉着林澈，径直走向那架奢华的湾流私人飞机。
罗德对考森无奈地耸了耸肩，也跟了上去。
考森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登机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他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长官，目标拒绝合作。托尼·斯塔克对他表现出了极强的保护欲……是的，我会持续跟进。他的威胁等级，需要重新评估。”
私人飞机里，是另一个世界。
真皮沙发，香槟，还有早已准备好的顶级美食。 斯塔克一上飞机，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那帮政府的走狗，总想从我这捞点什么。”他脱下外套，扔在一边，
“林澈，你那个魔术师的借口，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烂的谎话。”
“但有用。”
林澈坐在他对面，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那是小辣椒刚刚递给他的股权转让意向书。
斯塔克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百分之五的股份，你还真是不客气。”
斯塔克又倒了一杯酒，“你知道那值多少钱吗？”
“一个不死者，一个移动军火库，一个随身剧本外挂。
我觉得，百分之五，我要少了。”林澈头也不抬地回答。
斯塔克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喝了口酒，换了个话题，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说道：“说真的，我对你的身体构造越来越好奇了。等回去以后，要不要考虑一下改行？我准备重启我爸的生物科技部门，你来当第一个研究对象怎么样？放心，给你开工资。”
他想看看这个没有情绪的怪物，会不会被“切片研究”这种话吓到。 林澈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
“可以。” 斯塔克愣住了。 “只要钱给够，研究报告分我一半就行。”
林澈补充道，“我自己也想知道，我的身体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我可不懂生物技术，你们得找专业的人来。”
斯塔克彻底没脾气了。 他发现，任何威胁、试探、玩笑，在这个人面前，都会被消解成最纯粹的利益交换。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法被常理揣度的异类。 但不知道为什么，斯塔克觉得，这样也挺好。
至少，和他打交道，不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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