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吗？程约不想再思考这个问题了，没必要纠结，更没必要非要去探求一个答案，她想或许从头至尾自己就不应该这样诸多顾虑。
“这位先生，你可不可以不再说了，她现在已经很难受了，就不要再这样逼她了好吗？”
顾妤打断许柯，她不想让他再说下去，她扶着程约，明显感觉到她在抖，她整个人完全软成一团，虚弱的都不像是她记忆里的程约了。
“小妤，你让他说吧，我想知道。”
程约对顾妤虚弱一笑，即使真相会让她后悔到窒息，但她仍然想知道。
许柯站直身体，平复一下心情，而后开口，道：“我没什么想说的了，抱歉二嫂，今天我的话有点多。这些事情二哥警告过我，不能告诉你，我已经破了规矩，不能再说了，如果你想知道，还是亲自去问二哥吧！”
他说完，胡乱抹了一把脸，转身离开。
许柯走了之后，程约苦苦支撑的身子一瞬间瘫软下去。
顾妤惊呼：“小约！”
她尽量托住程约，不让她滑下去。
“小约，你别吓我，振作一点，许域辰还得靠你呢！”
程约呆呆的转过头，道：“如果他今天没从这里出来，我可能也活不下去了！”
“别这么说，目医生你还不相信吗？他一定能就回他的。而且，他的伤不过是击打伤，应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小妤，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伤口不是一次裂开了，那个位置离肝脏那么近，怎么可能那么轻松？”
“可，可我们总要往好了想啊，对了，你有没有受伤，我们去检查检查吧！”
说着，顾妤便想拉着程约起来去检查。
可程约挣开她的手“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等着，我想等他出来！”
原本顾妤还想和她别扭一番，可在看到她眼睛里的泪水，她只能顺着程约。
她也清楚，如果许域辰这边没有结果，无论程约干什么，都会心不在焉。
“好，我不勉强你，那我陪着你！”
顾妤重新坐了下来，轻轻的抱住程约，希望能给她一点力量。
手术中几个字一直都是亮着的，期间目医生出来过几次，但都是去拿些用品，来去匆匆，程约没敢打扰他，她清楚一分钟都耽误不得。
时间过得很慢，程约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慢，这样难熬。
凌晨，她仍然坐在手术室外面等着，顾妤坐在她身边，两人就像是有默契一样没有交流只是盯着手手术室的门看。
在灯熄灭的那一刻，顾妤听到了程约倒吸气的声音。
那张脸已经毫无血色，可眼中流露的担忧和期盼却是那样明显。
目医生从手术室中出来，摘下口罩，表情明暗不清。
“目医生，他，他怎么样？”程约健步上前，忐忐忑忑的问。
目医生看了程约一眼，把口罩放在兜里。
“小约，你也是医生，我直说了。”
程约点头。
“他伤口多次裂开，这是对他肌肉有所影响的，但是倒不会有什么大碍。他现在处于昏迷，这四十八小时很重要，要看护好。”
程约点头的同时也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肌肉的问题。
“好，我明白了，我会一步都不离开的。”
目医生之后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许域辰到了ICU神智一直都处于混沌的状态，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庞，程约满眼的心痛。
“小约，别太着急，目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嘛。别太担心。”
顾妤拍拍她的肩膀，希望她能镇定下来。
程约简单包扎下了自己的肩膀，套上无菌服，便不顾医生的阻拦守在许域辰的身边。
“许域辰啊，你快点醒过来吧，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你说，我有时候是真的搞不懂你，你像是一个冷漠的人，可你又这样一次次的帮我，真的搞不懂那个是真的你。”
“你快点醒过来吧，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程约说着，眼泪绷不住的一股脑的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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