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只开着床头的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下,被子下面拱起一团,南宫阙哭累了,睡了过去。
明责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地拧开,打开一条缝隙,没看见人影,只看见被子下隆起一个包。
不禁心生不悦,捂这么严实,也不怕闷着。
他推开门,脚步放轻地朝床边走去,小心的拉下被子。
南宫阙侧躺着,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枕套也被洇湿了一大片。
明责的眸子暗了暗,心脏万箭穿心般地痛。
被他碰了一下,就这么难过吗?
明责咬着牙,恨不得立刻把这该死的男人摇醒,质问清楚,可见他蜷着身子的小可怜样,又心疼了。
明责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擦拭掉南宫阙睫毛上的泪珠,又帮他把被子掖好。
感受到触摸,南宫阙的眼皮颤动了一下,睁开了水汽还未褪尽的眸子,对上了明责的俊脸,脑袋有点发懵,以为还在梦中。
几秒后,才发现不是梦,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嗓音沙哑地问道:“你不是去其他房间睡了吗?”
明责面色一沉,淡淡解释了句,“我回来拿点东西,看你捂着头,怕你闷着,就帮你把被子拉下来一点,我走了,你接着睡吧”。
听到他这样说,南宫阙的眸光黯淡了下来,心脏又无止境地下沉,应了句:“好”。
想到南宫阙没有他也能睡得安稳,明责就全身心涌起一些怒意,低下头狠狠地咬在他的锁骨上。
直到南宫阙呼痛,明责才松了牙齿,用身体的重量压住他,脸埋在他的颈窝,呼出滚烫的气息,闷闷地说道:“你这个狠心的男人”。
南宫阙听的心烦,钦佩他倒打一耙的能力,到底是谁狠心?
被压的喘不过气,南宫阙想推开压在身上的明责,却摸到了一手汗水,以为他刚从付怨那里过来。
南宫阙的心脏一瞬间停跳,只觉恶心,吼出声,“你给我起来,你这个恶心的混蛋,别碰我”。
明责抬起头,眯了眯眼,眸中带着不解,似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直到南宫阙吼了第二遍,“从我身上下去,别用你这肮脏的身体碰我”。
明责的心痛到抽搐,暴力地钳住他的下颚,“南宫阙,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我是不是太宠你了,才让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作为玩物,你的身体我想碰就碰,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明责的音量陡然拔高,双眸被愤怒染红,情绪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
南宫阙感受着下颚传来的疼痛,听着他侮辱的话语,心脏像被利箭刺中,喉咙剧烈的哽咽着,眼角一滴泪滑过,冷笑了一声,“怎么?又要威胁我是吗?”
一滴泪,唤回了明责的理智,松开了钳住他下颚的手,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回床边。
“我没打算威胁你”,明责颤着声说,“今天白天我说过了,只要你不说离开我,我就不会威胁你”。
明责沉暗的目光看向他,“我哪里脏了?”
南宫阙被他的目光一震,哑着声说:“虽说我只是个玩物,但是我也有尊严,请你在和别人上床后,洗干净再来碰我”。
闻言,明责恍然失笑,笑的灿若星辰。
见他还笑得出来,南宫阙的眼睛,又模糊了,坐起了身,拿起床上的枕头,疯狂地砸向他,带着哭腔骂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明责继续笑,“这是我的卧室,我不滚”。
南宫阙气的唇都在颤抖,“好,你不滚,我滚”。
又拿起枕头重砸了一下明责的头,“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了”,骂完后,朝着床的另外一边爬去,还没爬出去一步,就被某人拦腰扯回。
明责从背后抱住了南宫阙,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在他的耳边低语:“怎么这么凶?”
南宫阙疯狂地想要挣脱出去这个怀抱,但是混蛋的力气太大,他根本反抗不了。
明责的手,给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下顺着气,“不是不爱我吗?怎么还因为我和别人上床,生这么大的气?”
见这个混蛋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南宫阙竭力强忍着,才抑制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吸了口气,“我有洁癖,我嫌脏,行不行”。
明责脸上笑意荡漾,看南宫阙明显吃醋却还要装作不在乎,他觉得可爱极了。
窗外雷声阵阵,南宫阙的脸色阴郁,如同外面的暗夜,“放开我,我不要和你睡一张床”。
明责存了逗弄他的心思,松了手,“好,我去别人那里睡,晚安”,起身往外走。
南宫阙淡淡地看了眼明责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又藏进了被子里。
是啊,不是说不爱他了吗?不是早就清醒了吗?
可是为什么.........,这里还是这么疼,他的手缓缓按向心口,眼眶的湿意止也止不住。
南宫阙狠狠地咬着手腕,不断地警告自己,就只能哭这一次,以后不许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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