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跟着堕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入一座破败的小教堂
教堂内部狭窄而阴暗,彩窗破碎,只剩下扭曲的铅框,几排长椅东倒西歪,布满了灰尘和蛀痕
最前方是一个简陋的石头祭坛,祭坛表面布满划痕,中心有一小片区域异常光滑,仿佛被什么力量长期侵蚀
空气中弥漫着陈腐和一丝冰冷的铁锈味
堕鸦径直走到祭坛旁,将那柄暗红镰刀随意地靠在斑驳的墙壁上,他转过身,猩红的目光扫过吓得不敢动弹的洛星
“这里”他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小教堂里回荡,指向祭坛侧面阴影里一堆相对干燥的稻草
“睡”洛星如蒙大赦,又难以置信,不是祭坛上?他连滚带爬地缩进一堆稻草里,尽可能把自己团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堕鸦不再看他,只是沉默地站在祭坛前,仿佛在感受着什么,又像是在守夜?
他周身似乎有无形的引力,教堂内稀薄的、偏向黑暗属性的魔力微粒,正自发地、缓慢地向他汇聚,尤其是那柄镰刀周围,几乎形成了一层肉眼难以察觉的微弱光晕
然而,就在这时,堕鸦猩红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感知到,那些原本应该毫无差别环绕他、或者被祭坛和镰刀所吸引的暗魔力,其中有一小部分,竟然产生了极其细微的偏转
它们像是被某种更温暖、更亲和的存在所吸引,如同铁砂被磁石牵引,悄然分流出一缕,飘向了角落那堆干草——飘向了那只蜷缩着的、看起来毫无威胁甚至有些可怜兮兮的小白狐狸
这些魔力微粒并非受到“意志”驱使,它们没有意识,只是一种遵循本能规则的能量,它们本能地亲近更“适合”的载体
而洛星那满级的、近乎法则本身的魔力亲和力,对它们而言,就像是黑暗中最温暖的光源,无需召唤,自然吸引
(果然……)堕鸦冰冷的思绪中确认了这一点
这种异常的吸引力,与他之前感知到那袋零食突兀出现时的空间波动一样,都指向了同一个结论——这只小兽的本质,绝非外表看起来这般简单脆弱
他沉默地注视着那缕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魔力流向,兜帽下的阴影掩盖了他所有的表情
洛星对这一切毫无所觉,他只感到似乎没那么冷了,稻草堆也比刚才的柔软了一点点
他紧绷的神经在极度疲惫下终于松懈了一丝,眼皮开始打架
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际,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昏睡
“名字”
“洛、洛星……”洛星一个激灵,猛地清醒,结结巴巴地回答
堕鸦没有回应,似乎只是确认一下,教堂内再次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似乎更艰难一点
“从…从哪来?”
洛星吓得尾巴毛都炸开了一点,睡意全无,哆哆嗦嗦地回答
“从、从城里……我被、被抓来的……”(他问这个干嘛?查户口吗?)洛星内心疯狂吐槽,但不敢表露分毫
又是一阵沉默,堕鸦似乎在消化信息,或者…在组织语言?
就在洛星以为结束的时候,堕鸦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冰冷,但那一点点不连贯反而冲淡了些许恐怖感,甚至有点…诡异的笨拙?
“刚才…那…东西”他似乎在努力寻找准确的词
“…哪…来的?”
(来了来了!果然问这个了!)洛星心脏狂跳,差点把1077这条“狗”供出来,但残存的理智让他死死咬住舌头,带着哭腔道←[不是宿主,你不能这么说我呀,我对你这么好,等会儿再送你根棒棒糖~嘿嘿嘿]
“不、不知道嗷!乌鸦哥!它、它自己就掉、掉下来了!真的!我发誓!”
堕鸦沉默了,兜帽下的阴影里,没兽能看到他那总是古井无波的脸上,因为回忆而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自己掉下来?)这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第一次在这破败祭坛前,也是莫名其妙“捡到”这把现在怎么甩也甩不掉的破镰刀的时候
那玩意儿也是自己出现的,然后害他被奴隶主发现“私藏武器”,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毒打,差点没被打死
后来在剑斗场,每次快被打趴下的时候,这破镰刀就在意识里嗡嗡响,吵得他头疼,逼他把它“叫”出来……结果就是场面一度十分“666”,他也从“有点凶的小乌鸦”变成了“屠了整个场的疯鸦”
(麻烦……)他心里嘀咕了一句,每次遇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事情,他就觉得有点…烦,尤其是还要问话!
他宁愿去砍十个鳄鱼兽人也不想在这费劲巴拉地问一只吓破胆的小狐狸话!
他不再追问,似乎接受了这个离谱的解释,或者单纯是懒得再组织语言了
教堂内再次陷入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洛星又开始犯困,以为今晚的“问答环节”终于结束时,他听到祭坛那边传来一声极轻极轻,几乎像是幻觉的嘟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郁闷和一点点…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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