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见证与束缚:由天地根源法则、因果命运之线共同见证并束缚,契约一旦成立,无可逆转,无可违抗。
“十年...解救一界众生...以一己之力...”
彭羽缓缓抬起头,看向缪羽子,眼中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荒谬感与冰冷的嘲讽,“你觉得这可能吗?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以一己之力,对抗一界之厄运,扭转亿兆生灵的命运轨迹?这甚至不是人力所能及!你这是在逼我去死,还是觉得戏耍我很有趣?”
缪羽子终于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容,那笑容却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仿佛万载玄冰雕刻而成:“可能与否,在于你,不在于我。这是摆在你面前,唯一一条,能够救下他们三人,救下此界你所认识、不认识的所有人的路。当然...”
他话锋一转,手指轻轻点了点契约下方那代表着“拒绝”的、黯淡的符文区域,语气平淡却带着致命的威胁:“你也可以选择不签。那么,作为命运变数关联最紧密的、可能影响‘局’之平衡的不稳定因素,刘天雪、曹梦菲、胡阔三人,此刻便会因为某种不可抗力的意外,彻底陨落,神魂俱灭。而此方宏浩大陆,或许还能凭借着固有的惯性,在多蹇的命运中,多苟延残喘一些时日,直到最终的清算之日到来。”
这才是毫无掩饰的阳谋!
要么,签下这几乎等于自杀的契约,去搏那渺茫到近乎于无的一线生机。
要么,拒绝,然后立刻失去最重要的三个同伴,同时大陆的毁灭进入倒计时,他彭羽也未必能独善其身。
没有第三条路。
彭羽沉默了。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极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白皙的皮肤下青筋暴起。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习惯于谋定而后动,但此刻,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没有任何周旋的空间。
对方的实力如今在他看来是深不可测,远远超出了他目前所能理解的范畴,强行反抗,结果只能是刘天雪三人立刻身死道消,而自己恐怕也难逃被随手抹去的命运。签订这该死的契约,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还有一线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希望,还有一个拼命的目标。
“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
彭羽忽然开口,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但眼神却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如同淬火的寒铁,“就是在十年之内,突破此界极限,达到你所在的‘破神’之境!届时,以绝对的力量打败你,那么,这一切所谓的契约、棋局,自然迎刃而解!”
这是他基于目前信息,所能想到的,唯一一条有可能打破僵局的路。虽然同样艰难到令人绝望,但至少,目标明确。
缪羽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讶异,随即化为一种更深的、难以捉摸的情绪,似是欣赏,又似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他轻轻颔首,并未否认:“很好的想法,直指本源。力量,确实是打破一切规则与束缚的基石。若你真能在十年内做到这一步,拥有击败老夫的实力,那么,老夫败于你手,心服口服,一切自然依你。”
“为什么?”
彭羽死死盯着他,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如同困兽的咆哮,“布下这等匪夷所思的棋局,逼迫我在这等绝境下成长,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究竟是谁?与这宏浩大陆,与那所谓的‘局’,又有何关联?”
缪羽子沉默了片刻,目光似乎再次穿透了彭羽,望向了更遥远的、涉及宇宙生灭、纪元轮回的虚空深处。他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岁月的沧桑感。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他缓缓吟出一句古老而充满哲理的箴言,声音带着一种穿越了万古时空的悠远与沉重,“此局,非我一人心血来潮所布,乃是时势衍化之必然,是无数因果线纠缠、碰撞后,所指向的唯一可能性。你身负异数,魂寄宿缘,是此方天地运行轨迹中,一个最大的变数,也是这死局之中,唯一的...破局之机。至于更深的细节,背后的博弈,牵扯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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