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堡的晨光透过纱帘洒进酒店房间,崔为正在整理行李。桌上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显示是周远的号码。他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听筒里就传来周远急促的声音:
莎拉被绑架了。
崔为的手僵在半空,仿佛被冻住:什么?
半小时前,她在上学路上被一辆黑色面包车劫走。周远的声音异常紧绷,绑匪刚联系阿兹哈尔,索要智能系统的最终算法密钥。
崔为的胃部一阵绞痛。莎拉——那个在矿洞里瑟瑟发抖却强忍不哭的小女孩,现在落入绑匪手中?他猛地站起身:阿兹哈尔知道了吗?
绑匪就是通过他在医院的病房电话联系的。周远顿了顿,更糟的是,军方刚刚以为名软禁了他。
崔为已经套上外套,抓起护照和车钥匙:我马上去医院。
等等!周远制止他,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可能参与了绑架。你现在去等于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丢下阿兹哈尔和莎拉不管?崔为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当然不是。周远的语气冷静下来,听好,赛义德上校安排了一个人接应你。去费萨尔清真寺南侧的咖啡厅,找一位叫哈桑的盲人琴师。他会带你去见阿兹哈尔。
挂断电话,崔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从行李箱夹层取出一个小金属盒——这是离京前周远交给他的应急装备,一直没机会用上。
一小时后,崔为坐在费萨尔清真寺旁的破旧咖啡厅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店内客人寥寥,角落里一位戴墨镜的白发老人正在调试一把古老的西塔尔琴。
当老人开始演奏时,崔为愣住了——曲调竟然是《茉莉花》的变奏。他起身走到老人桌前,用中文说:这曲子很美。
老人没有抬头,手指继续拨动琴弦:中国的花朵,在巴基斯坦的土壤中也能绽放。标准的普通话,略带西北口音。
您是哈桑?
琴声戛然而止。老人微微点头,从琴盒中取出一张纸条推过来:一小时后,有垃圾车去医院后门收医疗废物。司机会让你藏在空桶里进去。
崔为接过纸条,上面手绘着医院地图和详细路线:阿兹哈尔被关在哪里?
名义上是VIP病房,实际上是软禁。哈桑压低声音,赛义德上校设法调走了大部分守卫,但还有两名情报局的人24小时监视。
莎拉呢?有任何线索吗?
哈桑的嘴角绷紧了:只知道绑匪给了48小时期限。超过时间...他没说完,但意思明确。
离开咖啡厅,崔为按照指示找到那辆垃圾车,忍受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蜷缩在空桶里。车子颠簸了约二十分钟后停下,外面传来模糊的对话声和笑声。随后,桶盖被打开,一张黝黑的圆脸探进来。
出来吧,中国人。快!
崔为爬出垃圾桶,发现自己身处医院后勤区的一个僻静角落。带路的清洁工不发一言,领着他穿过迷宫般的走廊和楼梯,最终停在一扇标有设备间的门前。
里面通通风管道,能到VIP区。清洁工递给他一套白大褂和口罩,只能带你到这里了。真主保佑那孩子。
通风管道狭窄阴暗,崔为只能匍匐前进。根据地图,他需要在第三个岔路左转,然后找到标有的出口。汗水浸透了后背,金属管道在手下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每一声都让他心跳加速。
终于,D7出口出现在眼前。崔为小心地移开通风栅,下面正是VIP病房的卫生间。他轻巧地跳下来,耳朵贴在门上——外间传来电视新闻的声音和偶尔的咳嗽。
推开门的一瞬间,崔为与坐在病床上的阿兹哈尔四目相对。巴基斯坦人脸色苍白,右臂连着输液管,但眼神依然锐利。病房门口站着两名穿便装的壮汉,正背对着他们看电视。
阿兹哈尔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然后大声用乌尔都语说:医生,我的伤口又疼了。
崔为立刻会意,戴上听诊器走到床边,假装检查。阿兹哈尔迅速在他手心写下:房间有窃听。
需要换药。崔为故意用蹩脚的乌尔都语说,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阿兹哈尔点点头,指了指床头柜下的口香糖包装纸。崔为假装取药,实则摸到了一个小型信号干扰器——赛义德的安排真是周到。
打开干扰器后,阿兹哈尔立刻压低声音:他们要我交出最终密钥,否则莎拉...
最终密钥是什么?崔为皱眉,数据不是都销毁了吗?
除了一个备份。阿兹哈尔痛苦地闭上眼睛,智能系统的终极权限密钥,能解锁所有加密数据。周总让我保管,就是以防...
门外守卫突然转身,崔为立刻假装记录病历。等他们转回去,阿兹哈尔继续道:密钥在我手表芯片里。他们不知道这点,否则早拿走了。
崔为这才注意到阿兹哈尔的腕表不见了:表呢?
赛义德的人昨天帮我转移到了医院保险柜。阿兹哈尔抓住崔为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听着,如果我出什么意外,密钥密码是莎拉的生日加我妻子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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