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
山风和林火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太荒谬了。
他们是唯物主义战士，接受的是最科学的训练。现在却要听一个原始部落的巫师，讲什么山神的故事。
可之前那诡异的落石攻击，和林夜身上那层看不见的“防护罩”，又让他们坚信的科学世界观，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道长，你怎么看？”秦岚低声问向玄尘子。
玄尘子此刻的表情无比凝重，他抚着胡须，沉声道：“老妪所言，恐怕不虚。昆仑乃万山之祖，龙脉之源，有山川神只镇守，合情合理。我们之前经历的磁场紊乱、空间异常，恐怕都只是这‘山神领域’最外围的余波而已。”
“那是否有办法可以安全通过？”玄尘子往前一步，对着老妪，用一种请教的姿态问道。
林夜将玄尘子的话翻译了过去。
老妪那激动的情绪，似乎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浑浊的眼睛，在玄尘子那身道袍上打量了许久，又看了看其他人，最终，再次定格在林夜的脸上。
她沉默了。
漫长的沉默。
周围只有冰冷的风声，和山民们紧张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老妪才用一种极其疲惫的腔调，缓缓开口。
“她说，除非……”林夜故意拉长了音调，成功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能得到‘山神’的认可。”
“得到山神的认可？”秦岚追问。
“如何才能得到山神的认可？”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秦岚，而是林夜。
他直接用昆仑古语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似乎才是关键。
老妪深深地看了林夜一眼，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最终，她拄着骨杖，颤巍巍地转过身，指向了部落后方，那被云雾缭绕的、更高处的雪山之巅。
“她说，在那座最高的雪山顶上，有一座终年不冻的‘天池’。那里，就是‘山神’的居所。”
“想要获得山神的认可，就必须等待下一个月圆之夜。将我们部落最珍贵的‘圣物’，亲手投入天池之中，作为献给山神的祭品。”
“只有这样，山神才会平息怒火，为你们这些‘山外人’，打开一条安全的通路。”
林夜一字不差地翻译着，秦岚和玄尘子听得无比认真，连山风和林火，也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这听起来，就像一个古老的神话传说。
但在这片连物理规则都已失效的禁区里，神话，或许才是唯一的真理。
“圣物是什么？”林夜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老妪没有再说话。
她只是用枯瘦的手指，指向了部落中央，一处由巨石搭建的简陋祭坛。
所有人的视线，都顺着她的手指望了过去。
只见祭坛的正中央，供奉着一块人头大小的、形状不规则的石头。
它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的乳白色，表面光滑，仿佛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但它不是普通的玉石。
因为，它正在发光。
一种柔和的、如同呼吸般的白光，从它的内部散发出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映照得一片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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