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密林的缝隙洒落,在铺满松针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小智拨开眼前的灌木丛,额头上还挂着赶路时留下的汗珠。
“就在这儿休息吧。”小刚卸下背包,从里面取出炊具,“我去附近找些树果来做汤。”
伊利斯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闻言抬起头:“需要帮忙吗?”
“皮卡皮!”小智的皮卡丘突然竖起耳朵,从蹲坐的树根上跳了起来。它警惕地环顾四周,脸颊上的红色电囊微微闪烁。
“怎么了,皮卡丘?”小智蹲下身,与搭档平视。
皮卡丘没有回答,它的小鼻子抽动着,突然转向东南方向的灌木丛。“皮——卡丘!”它压低声音叫道,尾巴绷得笔直。
灌木丛沙沙作响,一双明亮的黑眼睛在阴影中一闪而过。
“那是...另一只皮卡丘?”伊利斯惊讶地放下树枝。
小智的皮卡丘已经冲了出去,金色的身影在暮色中划出一道闪电般的轨迹。“等等!”小智伸手想抓住它,却只碰到扬起的尘土。
“要追上去吗?”小刚放下刚捡到的树果。
小智已经跑出几步,又停下来挠了挠头:“皮卡丘从没这样过...它好像很在意那只野生皮卡丘。”
树林深处传来一连串“皮卡皮卡”的叫声,像是一段急促的对话。小智竖起耳朵,他能听懂宝可梦的语言,但那声音已经远去。
“我们跟过去看看。”小智下定决心,“但小心点,别惊动它们。”
三人轻手轻脚地循着声音前进。穿过一片茂密的蕨类植物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屏住了呼吸——
林间空地上,十几只皮卡丘围成一圈,小智的皮卡丘站在中央,正兴奋地比划着什么。野生皮卡丘们好奇地凑近,有几只还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它的尾巴。
“它们在...交流?”伊利斯小声说。
小智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皮卡丘在告诉它们关于我们的冒险。”他能听懂那些欢快的叫声,他的搭档正在描述他们一起攀登过的山峰和跨越过的海洋。
一只体型稍大的皮卡丘——似乎是族群的首领——走上前来,严肃地“皮卡皮”叫了几声。
“它说外来者通常不被欢迎,”小智低声翻译,“但皮卡丘的电波很纯净,它们愿意听听它的故事。”
就在这时,小刚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清脆的“咔嚓”声在寂静的森林中格外刺耳。
刹那间,所有野生皮卡丘都竖起耳朵,惊恐地看向声源。当它们发现三个人类时,立刻炸开了锅。
“皮卡皮!”首领发出警报,整个族群如金色旋风般四散奔逃。
“不,等等!”小智冲进空地,“我们不是——”
太迟了。除了他的皮卡丘还站在原地,其他皮卡丘都已消失在灌木丛中。他的搭档耷拉着耳朵,失望地看着同类离去的方向。
“抱歉,皮卡丘。”小智内疚地蹲下来,“我们吓到它们了。”
皮卡丘摇摇头,跳上他的肩膀:“皮卡皮。(不是你的错。)”
伊利斯走过来,轻轻抚摸皮卡丘的后背:“野生宝可梦对人类有戒心很正常。”
“但你们注意到没有?”小刚若有所思,“它们没有攻击我们,只是逃跑。这很不寻常,通常受到惊吓的野生宝可梦会先示威。”
小智想起阿尔宙斯赐予他的能力——让野生宝可梦感到亲近的特殊气息。他正想解释,灌木丛又传来沙沙声。
一只小小的皮卡丘怯生生地探出头来。它比其他成员要小一圈,耳朵尖上有一撮特别长的毛。
“皮卡...丘?”它细声细气地叫道。
小智的皮卡丘立刻从训练家肩上跳下,慢慢接近那只小家伙:“皮卡皮卡?(你为什么不跑?)”
“皮...皮卡丘。(你闻起来...很温暖。)”小皮卡丘向前蹦了一步,又警惕地看了眼人类们。
小智缓缓蹲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高大:“你好啊,小家伙。”他能感觉到一股微妙的能量从自己体内散发出来,就像阳光晒过的草地般温暖。
小皮卡丘的鼻子抽动着,突然眼睛一亮:“皮卡!(就是这个味道!)”它大胆地向前跳了几步,几乎要碰到小智的鞋子。
树丛中又传来动静,那只首领皮卡丘重新出现,身后跟着几个胆大的成员。它们谨慎地靠近,鼻子都在不停地嗅着空气。
“皮卡...(这是...)”首领盯着小智,眼中充满困惑,“皮卡丘?(为什么你身上有森林的气息?)”
小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阿尔宙斯的事,只好说:“我...我很喜欢宝可梦,也许它们能感觉到?”
首领若有所思地绕着他们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小智的皮卡丘面前:“皮卡皮,皮卡丘。(你的训练师很特别。我们族群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人类了。)”
小智的皮卡丘骄傲地挺起胸膛:“皮卡丘!(小智是最棒的!)”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机械声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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