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外,阴云密布。
押运车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程度被两名警察夹在中间,手腕上的镣铐冰冷刺骨。车窗外的天色阴沉,像是随时要压下来一样。
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闪回法庭上的那一幕:“程度,犯行贿罪、受贿罪、徇私枉法罪、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八年。”
法官的声音冷漠而机械,仿佛只是在宣读一份早已写好的剧本。
程度没有辩解,因为他知道,这场审判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公正,而是为了让他彻底闭嘴。
“对抗组织调查,情节恶劣,从重处罚。”
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对抗组织?不,他只是在对抗那些躲在组织背后的黑手——沙瑞金、李达康、赵东来、陈海……他们怕了,怕他活着,怕他翻盘。
毕竟,他奉赵瑞龙之命,长期监视李达康、赵东来、陈海等人,并且知道了许多外人不知道和秘密。
要知道,山水庄园不仅是汉大帮的聚集地,也是京州,不,汉东省大大小小官员、商贾的聚集之地。
李达康、赵东来者是这里的常客!
比如陈岩石当年......押运车缓缓驶出法院,驶向京州第一监狱。
车厢内,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目光冷峻地盯着他。程度没有看他们,只是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镣铐,指尖微微发颤。
“程主任,别紧张。”左边的警察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监狱里伙食不错,您慢慢享受。”
程度抬眼看他,嘴角微微上扬:“是吗?那你们可得让我活着到那儿。”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眼神微妙。
他们不是普通的押运警员,程度太熟悉这种眼神了——那是杀手的眼神。
车子驶入一条偏僻的公路,四周的车辆渐渐稀少。
程度的心跳开始加快,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停车。” 右边的警察突然开口。
司机没有回应,但车速明显放缓。
程度深吸一口气,缓缓握紧拳头。
“程主任,对不住了。” 左边的警察从腰间摸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程度没有动,只是平静地问:“谁的命令?”
“重要吗?”警察冷笑,“反正你已经是死人了。”
程度闭上眼睛,嘴角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砰!”
枪声在狭小的车厢内炸响,但倒下的不是程度,而是那名警察。
鲜血溅在车窗上,另一名警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程度一记肘击砸中咽喉,整个人瘫软下去。
“你们真以为,我会坐以待毙?”程度冷冷地看着他们,手腕上的镣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
他早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所以,他提前做了准备。
车门猛地被拉开,几个黑衣人持枪围了上来。
程度没有逃,因为他知道,逃不掉.
“有人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为首的黑衣人狞笑着抬起枪口。
子弹穿透胸膛的瞬间,程度眼前走马灯般闪过三十六年人生........
1980年,金山县最贫困的山村里,他出生在漏雨的土坯房。父亲是残疾的退伍军人,母亲在纺织厂日夜劳作。
煤油灯下,他趴在灶台写作业的模样,被县报记者拍下后登在《汉东日报》寒门学子专栏。
这孩子将来能当警察。前来走访的县公安局长摸着他的头说。
2000年汉东大学政法系开学典礼,他作为学生代表从高育良手中接过奖学金。
那时的高老师刚调任省高院,不会想到这个拘谨的农村学生,日后会成为光明区最年轻的局长。
记忆在金山县刑警队的暴雨夜格外清晰。2003年7·12灭门案,他连续蹲守七天,在嫌疑人点燃汽油桶的瞬间飞扑救人,左臂至今留着蜈蚣状的烧伤疤痕。那次行动让他获得第一枚三等功勋章。
2010年,金山县连环杀人案震惊全省。
凶手专挑独居女性下手,手段残忍,现场只留下一枚染血的梅花发卡。程度带着刑警队三个月内跑遍七个省份,从潮湿的南方小镇追到荒凉的西北戈壁,最终在西南边境的密林里截住了凶手。
那是个雨夜,泥泞的山路让追捕变得异常艰难。程度一脚踩空,滚下山坡,右臂被尖锐的树枝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但他顾不上包扎,咬牙爬起来继续追。
终于,在国境线前,他堵住了凶手,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眼神阴鸷,手里握着一把自制手枪。
再过来,我就开枪。凶手的声音沙哑,枪口直指程度的眉心,十厘米的距离,程度甚至能闻到枪管里的火药味。
但他没有退缩,反而笑了:你开枪,边防武警马上就会围过来,你跑不掉。
凶手的手指在扳机上颤抖。
程度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你女儿的死,不是她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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