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祁同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鼻腔里轻哼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讽。“学弟,你未免太天真了吧?”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格外阴沉:“赵公子这一关你都过不去,还谈什么结局?”
程度眉头微皱,露出疑惑的神情,追问道:“学长,我实在有些不明白,你说这钱,多少才算多呢?”
“赵瑞龙可是相当有钱的啊,作为一个企业家,他怎么就不愿意承担一下自己的社会责任呢?”
他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山水集团的项目,按照他的估算,最少能有五倍的利润。赵瑞龙为什么就如此吝啬,连一点蝇头小利都不愿意分给那些斗升小民?
祁同伟看着程度那一脸茫然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
“学弟啊,不要说你不明白,其实我也不明白啊!”
他随手从桌上的雪茄盒里取出一支高希霸雪茄,动作娴熟地用雪茄钳剪去茄帽,然后递向程度,示意他也来一根。
程度看着那根雪茄,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高希霸,古巴顶级雪茄,一支市价上千。——祁同伟一个公安厅的处长,哪来的这种奢侈品?
答案不言而喻。
他眼前这位前世的“贵人”,如今恐怕已经和赵瑞龙勾结在了一起。
程度没有拒绝,伸手接过雪茄,动作略显笨拙地拿起雪茄钳,比划了一下,然后切口剪下。
祁同伟见状,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是试探。
如果程度熟练地剪茄、点茄,说明他早就习惯这种高端场合,背后必有靠山。
如果他完全不会,说明他确实是个不懂变通的愣头青。
而现在,程度“笨拙”的动作,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一个“初入官场、尚未堕落”的年轻警察形象。
祁同伟笑了笑,拿出喷枪式打火机,亲自为程度烤燃雪茄。
“学弟,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深吸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雾,眼神深邃:“赵瑞龙不是不愿意分钱,而是不能分。”
程度学着祁同伟的样子,轻轻吸了一口雪茄,浓烈的烟草味瞬间充斥口腔,让他微微皱眉。
“不能分?”
祁同伟点头,声音压低:“你以为山水庄园项目只是赵瑞龙的生意?这背后,牵扯了多少人的利益?”
“省里的、市里的、甚至更上面的……”
“如果赵瑞龙今天给村民多分一块钱,明天就有人敢要他让出十块、一百块!”
他盯着程度,一字一顿:“在汉东,规矩一旦破了,就再也立不起来了。”
程度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学长,你说得对。规矩确实不能破。”
“别急!”祁同伟面带微笑,语气沉稳地说道,同时右手自然地抬起,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仿佛在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他的身体微微后仰,右手顺势环抱在胸前,左手则优雅地托起,那姿态显得自信而从容。
只见他左手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高希霸雪茄,烟雾缭绕间,他轻轻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还在微微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个动作对于程度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在前世,当李达康扬言要扒下他的警服时,当赵东来指责他是警队的败类时,他去找学长。
而当时做出这个动作的人,正是他的学长。
这个动作并非意味着学长在拒绝他,相反,它代表着学长正在认真地思考,真正地想要帮助他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虽然重生后的自己自认为还了学长恩情,但现在又见到这个动作,程度有一种想把一切告诉学长的冲动!
不过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因为他知道学长说的有道理。
“有办法,有办法的!”祁同伟自言自语的说道:“让赵瑞龙拿出钱来补拆迁款是不可能的。”
程度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断祁同伟的思考!
“老师,对,高老师!”祁同伟又摇了摇头,老师刚刚步入仕途,虽然背后有梁群峰,他实在不愿意与自己的老丈人打交道。
谁才能让赵瑞龙低头呢?
赵小惠,赵瑞龙的二姐,可他搭不上这条线啊,烦!
“学长,赵瑞龙的事先不急!”程度缓缓吐出一口烟,眼神深沉,让沙地王村和湖门村先闹一闹也好。
只要自己这边把握好尺度!
文的,有政策文件;武的,有常成虎他们,他太清楚这个时代的拆迁是怎么回事了。
在金山县当警察时,他就见识过太多“灰色手段”。
比如初级手段:晚上偷偷把人家门锁堵死,把人家大门偷走,抓条无毒蛇,拔了毒牙丢进院子里,往院子里扔死猫死狗,泼油漆、写“拆”字等
这些都是治安案件,没出大事,警察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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