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成虎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赵公子那边拿了汉东银行23%的股份,现在算是第二大股东了。他嗤笑一声,这帮公子哥,就喜欢玩金融,实业?碰都不碰!
程度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矿业归我们,金融归他们,灰色产业......他眼神一冷,该烧的烧,该埋的埋。
常成虎会意地点头。
这次泰山会倒台,他们不仅低价收购了泰山集团总部大厦,还趁机吞下了泰山会核心成员的优质资产。
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高利贷、地下赌场、毒品网络,早被警方连根拔起,而真正值钱的矿产、股权,早已被他们这些猎食者瓜分殆尽。
唯一让程度不安的,是两件事。
第一,泰山会账面上消失的**数百亿资金**,至今下落不明。
那个叫林若雪的女人在法庭上始终一言不发,最终被判无期,但程度清楚——**监狱里那个,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林若雪!*
第二,更棘手的是......
X配方还是没找到?程度突然问道。
常成虎脸色一僵,摇了摇头:工厂是端了,但跑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哥,那玩意儿要是流出去......
程度猛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X配方——泰山会最危险的遗产,而现在,它和那个制毒的,一起消失了。
哥,你又升官了!常成虎推门而入,手里晃着一份红头文件,笑得见牙不见眼,啥时候换上白衬衫啊?
程度正站在窗前整理警服,闻言手指微微一顿。
深蓝色的制服肩章上,二级警督的银色横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早晚的事。他语气平淡,却下意识摸了摸领口。
曾几何时,那件象征着高级警官的*白衬衫*,是他梦寐以求的荣耀。
按他现在的正处级职务,本已够格换上。
可资历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07年他还是个正科,去年刚提的副处,警衔才从一级警司升到二级警督。
组织上不可能让他连跳两级,至少得再熬上一年半载。
高老师说得对,程度突然轻笑一声,转身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盒特供香烟,钱多少算多,官多大算大?
常成虎会意地凑过来点烟。
缭绕的烟雾中,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那些藏在离岸账户里的数字,那些挂在代持人名下的矿产股权,林林总总加起来,早过了*三百亿*门槛。
对了哥,常成虎突然压低声音,再有二十多天就过年了。去年你办案没回去,今年......
程度的眼神忽然飘远,岩台市金山县的旧时光景浮现在眼前——国营厂家属院里永远飘着酱油味的楼道,父亲那辆擦得锃亮的二八自行车,母亲在阳台上晒的辣椒串红得像火。
该回去了。他掐灭烟头,老爷子今年刚退休吧?
可不是嘛!常成虎咧嘴笑道,上个月刚把别墅钥匙给他们,老爷子非说住不惯,我让物业天天去陪他下棋,这才踏实了。
程度的目光落在办公桌相框上。
照片里穿警校制服的他站在父母中间,背后是金山县老百货公司的霓虹灯牌。那时他胸前的警号还是六位数,如今早已换成威风凛凛的五位数。
小江她......话到嘴边突然哽住,他已经答应年前与小江去一趟隔壁省见一次他父母.........
常成虎识趣地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程度独自站在窗前,看着玻璃倒影里那个肩章闪亮的警官。
从金山县走出来的穷小子,如今已是掌控百亿帝国的正处级实权派。
可每当除夕的爆竹声响起时,他终究还是那个会对着母亲包的酸菜馅饺子流口水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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