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小江站在一号大院门口的保安亭旁边,头上戴着红色的羽绒帽,脖子上围着红色的围巾,一身洁白羽绒服。
像是在雪中的精灵一般,不时的东张西望。
直到程度的车缓缓的靠近,她欢快的跑了过来。
“这么冷,快上车,你怎么不在保安亭里等我?”程度下车,快速拉开车门,有些心疼的说道。
“没事,我刚来一会儿,我们还是不要打扰武警同志的工作了吧!”江知夏欢快的说道:“我们进去吧,我爸在书房等你!”
“只有你爸!”程度顿时愣住了。
“是啊,我妈要明天才回来,家里只有我和我爸!”江知夏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爸人好,也好说话!”
”嗯,嗯!“程度无语的点了点头:”走到这个位置,有几个是好人的?还人好。
“走吧!”小江与站岗的武警打了个招呼,武警同志做了一下登记,给程度拿了一个临时通行证就放行了。
程度还是第一次来省委家属院,灰白色的围墙并不高,约莫两米出头,顶部嵌着防攀爬的玻璃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围墙外每隔二十米就有一盏仿古式路灯,灯柱上挂着为人民服务的金属标牌,漆色半新不旧。
正门是简约的钢结构电动栅栏,两侧站着穿武警制服的门卫,腰杆笔直如松。
门柱上挂着白底黑字的竖牌——「江南省委家属院」,字迹方正肃穆。所有进出车辆必须经过电子扫描,连底盘都不放过。
院内主干道两侧是修剪整齐的法桐,冬日里枝丫嶙峋,挂着未化的冰凌。
柏油路面清扫得不见一片落叶,却留着薄雪,显然是特意保留的景致。
路边每隔百米就有一个墨绿色邮筒状的紧急报警装置,顶部闪着不起眼的红光。
住宅区是清一色的五层灰砖小楼,苏式建筑风格,坡屋顶上积雪如棉。
楼间距大得能停下三辆卡车,每户阳台都装着统一样式的防盗网,晾衣杆上飘着几件颜色素净的衣物。
最深处有两栋带院落的二层小楼,红砖外墙爬满枯藤。
院门是厚重的实木,门楣上装着360度旋转的监控探头。
小楼前停着几辆黑色奥迪,车牌都是白底红字的「江A·000XX」系列。
偶有穿深色羽绒服的老人牵着孙辈走过,雪地上留下一大一小两串脚印。
他们经过路口时,树丛里会突然站起个穿便装的年轻人,对着耳麦低语几句,又悄无声息地隐入景观带。
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腊梅香,混着食堂方向传来的蒸馒头气味。
远处活动中心门口贴着崭新的春联:「两袖清风明心志,一腔热血为人民」,横批「天下为公」。
这里,是无数人梦寐以求能踏足的地方!
车子缓缓停在2号院的铸铁大门前,程度深吸一口气。
眼前的红砖小楼被积雪覆盖,宛如一座静谧的欧式庄园。
院墙爬满枯萎的爬山虎,铁艺门牌上低调地刻着「2号」两个楷体字,没有任何职务标识,却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到了,就停这儿吧。江知夏轻声说。
程度熄火下车,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轻响。
他打开后备箱,和江知夏一起取出礼品——用锦盒装着的三十年茅台、汉东特产的野生灵芝,还有江知夏特意为母亲挑的真丝披肩等等。
刚走到院门前,一位系着藏青色围裙的中年妇女便迎了出来:小姐,程先生,她微微欠身,双手接过礼品,先生在书房等你们。
辛苦张姨了。江知夏笑着点头,顺手把大衣也递过去,然后拉着程度就往里走。
程度趁机快速扫视院内——
**前院**被精心设计成中式园林,积雪覆盖的太湖石假山旁,一株老梅正吐着艳红的花苞。
青石板小路两侧是修剪成圆球状的冬青,雪地上留着几串麻雀的爪印。
角落里停着一辆半旧的永久牌自行车,车筐里还放着捆好的芹菜,显然是早上刚采购回来的。
推开厚重的实木大门,暖意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门厅的布置出乎意料地简朴:米色大理石地面上铺着手工编织的芦苇垫;左手边整面墙都是书柜,塞满了泛黄的线装书;右手边的衣帽架上挂着几件半旧的行政夹克,最边上那件的袖口还打着补丁。
江知夏拽着他径直穿过**客厅**——
一套九十年代的老式实木沙发,铺着素色棉麻坐垫;茶几上摆着白瓷茶具,旁边是翻到一半的《资治通鉴》;电视机居然是老款长虹,遥控器用塑料袋包着,上面贴着手写标签「周三晚新闻联播」。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那幅字,宣纸上墨迹淋漓写着:「**苟利国家生死以**」,落款是二十年前的日期。
楼梯转角处挂着全家福:年轻的江明远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怀里抱着扎羊角辫的江知夏,背景是某乡镇小学的操场。
照片一角还印着褪色的红字——「**青林县希望工程竣工留念 199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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